黎明曙光,穿透水下的冰凉,带来溶解的温暖,照射在湖底细软的砂砾上。
煽动的窗户,摇摆之中微微刺眼的光照射进入,夏窕睁眼,发现今日的宫殿,怎的如此灰暗。
直到完全睁开双眼,才发现这里不是碧海妖神殿。
是......许久未曾踏足,昨夜酒醉昏倒的门槛之中的寒殿。
她怎么进来了......
一下子便从那床上翻身跃下,穿上鞋袜,便赶到门边。
门拉开的那一霎,对门正好也拉开了门。
清晨尚早,这个时候,恰巧是起身出门的时候了。
四目相对,而后多了衣两目。
云深和琼安月手握着手从那屋子中走出,而夏窕打开了屋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对家的人,简直是拿着一把刀子,往她心中戳入,拔出,然后再戳入,如此往复。
“......哥哥”昨夜饮醉,又吹了风,今早起来还未说话,眼下才发现喉咙十分沙哑。
琼安月听见这亲切言语,努了努嘴,目光锁定在两人牵着的手中。
云深是握紧了琼安月的手,带着他,走到夏窕那处去。
她倒是没有想到允深会走过来。
眼下看来,昨夜将她带进来的,也许就是允深了。
心中有所感触,又觉得十分不贴切。
他们许久未见了,这次见面,还是她在碧海上拦下了琼安月,不然,她这一辈子也许都不会再有机会和允深见面了。
她看了看琼安月,又看了看允深。
此刻,他已经走到了她屋门前。
“昨夜,喝酒了?”话已出口,才发觉是句废话。
夏窕微愣,而后点了点头。
琼安月看着允深一副不成器的样子,又看了看夏窕一脸傻楞的模样。
估量着此刻能开口说话而不觉得烫嘴的,想必只有他这个半局中局外人了吧。
“嗯......是这样的。”
“你昨夜喝了醉,醉倒在门槛边。”说着,用手指了指寒殿门口的那处门槛。
门槛上有些许脚印,在白玉石的门槛上格外突出,还有一些脚印,隐隐约约有擦拭过的痕迹。
“欸,那里还有点印子,许是你昨夜没擦干净。”他回过头,便看到夏窕在翻看自己的袖子。
深绿色的袖子本就难看出什么污渍,只是那布料是绸缎面的,染上了灰尘,便比其他料子容易看出。
她看了看,而后又嫌弃的放下那袖子。
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琼安月,同时撅起了嘴。
“好好说话。”允深对着偷笑的琼安月说到,两人握着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我家深深吩咐了惹水沐浴还有早膳给你,你现在就可以去沐浴了。”
说吧,门外走进的侍女,看见自家妖神已经醒了,而且还站在门口。
自家妖神最是喜爱干净了,一夜的酒气,想必是十分受不了的。
夏窕跑了过去,侍女便接着自家妖神走了。
“现在我们去哪?”琼安月捏了捏允深的手被。
“去找夜神君吧。”两人一同走下台阶,也朝着殿外走去。
昨夜找人打听了才知,夜神君,山神君,风神女还有乔月仙官,四人来了这碧海妖神殿。夏窕设了宴,而后又歌舞姬妾招待,虽是是在招待上没有差错,但她自己便是自顾着喝酒,最后来先离了宴席。
终究不是妥当的招待。
亦或是,夏窕有什么事情,瞒着夜神君等人。
眼下,应去找夜神君问问,顺道替夏窕道个歉。
碧雨殿在碧海妖神殿附近,离寒殿还有些距离。
只是,从寒殿通往碧海妖神殿的路只有一条,此刻这两批人都是要向碧海妖神殿过去的。便是夏窕走在前头,允深和琼安月走在后边,好一种尴尬的氛围,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似乎是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夏窕走的步子逐渐加快,石子小径上,碎石还是比较多的,一不留神,便容易被绊倒。
“妖神小心。”两边的侍女,扶住了就要摔倒的夏窕。
走在身后的两人,浅浅松了口气。
“啊啊啊啊—”夏窕自觉有些对人,便是连走带跑的飞快离开了。
允深微笑道:“这么多年来,她还只是一个心性。”
“她一个人统治这么大一个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