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明暗交错的场面。远处的事物,隔着好几道小径那样的远,只能看到星光在远处,汇聚成一个圈儿。近的来说,可是除了黑一般的景致,就没有什么的了。
他踏入这里,虽然很近却没有回音。伸出手来左右,却是是有看不见的墙壁。脚下空间狭小,只够他一人独行。
这条路十分的笔直,脚下沙石摸索鞋底,至多也就时不时发出嗤嗤的声音来。
路很长,没有眼里看到星光那般的容易。他走了很久,也逐渐有些乏累。好在,最后还是看到了。
原来是一座小亭,弯角的亭顶上四角的小灯,银白色的星光就是小灯中的小点发出的。原是远处看不觉得巨亮,眼下临近了,才发觉盯久了,也十分明晃晃。
四面小亭都用席子遮住了,好叫人看不起亭内景致。
夜神君站在亭子外好一阵,还没有掀开席子,就听见悠扬婉转的歌声。歌声透过席子上小长片和小长片链接却又不是紧紧想叠的地方流露出。
夜色空旷,挂着一轮银白色的圆月,此刻才看见那圆月,正挂在亭子的顶端。
“花连花开红烟留恋,唯缺绿叶我犹怜惜…”
而后是好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听得更加透彻了,千真万确是从亭子里传出来的。
他掀开亭子的一角,窜着身子走了进去。
一只石桌子,大是不算大,按此刻陈设的东西——许多竹条,还有一个未制成的依稀看得出形状的小花篮,也还算宽。
只是只有一把椅子,像足了长久只有一人独居的地方。也是,连椅子也不愿多摆设几把。闲置的热闹,终究还是和冰冷的烟火一般。
不对,夜神君心中顿时惊道,此处并没有人,哪里来的歌声。
听着声音,似乎是个女子。
他观看眼下四周,这点儿大的地方,一览无余,确无他人。
脚下连忙转了根,抬起的手再次掀开席子,却不巧,这手还未触及席子边缘,便从外边被掀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俏丽的女子,黑有长的直发,红又薄的衣裙,却没有对及上同站在席子出的夜神君的视线。
她依旧我行,走到那有且仅有一只的石椅上,将手中捧着的东西轻轻的放在桌子一角。
刚刚未曾察觉,许是因为衣裙火烈,让这同样火烈的红花看不出。眼下放在了灰白色的石桌上,才一目了然。
她似乎看不见自己…夜神君心道。
抬头细看那来人的女子,才真叫心中大吃一惊。
这不正是乔月珩瑜。
那桌角的一簇花,也正是曼珠沙华了。
对上了,来的巧也投的了缘分,他走的路,对上了正头。
只是,樊烨也是这般进来的,走的也不知道是哪道上的奇怪路径。
他一进来,就掉落一处深塘之中。
还未见到什么,就听见噗通一声,还在想回否有人落了水,夜神君还是那妖女,若是那妖女,他就是万般都不会救的。
直到水将他的鞋袜浸透了,他心中才恍然大悟,落水的,原来正是她自己。
之所以是心道而不是眼睛看到,实在是这个水潭周围没有一点光亮,他甚至看不见自己的五指,也自然看不见自己已经入了水的半截身子。
“我他妈——”他大语说到,不得不动手开始凫水,否则,他便只有水葬的下场了。
这里什么也看不见,不知有什么,或许当真的什么都没有,他用不了法力,此刻游在潭中毫无边际。
真不知,原是进来就这般的危险,竟连灵力也没有了。若没有了灵力,他带进来的法宝就是一堆废铁。
游到他双腿已经有些软弱发觉自己真的再也游不下去的时候,他终于触摸到岸上。透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他终于是爬了上去。
一面大口的喘息着,一面将自己的衣服拖来拧干。这里不似刚刚那般伸手不见的黑,也是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光亮。并非十分的明显,只有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人才能察觉到的这般光亮。
“这是什么鬼地方,真的个灾祸。”他口中愤恨到,脑中又想起初入地府奈何桥那端的事情。
也是这样不虚不实,让他有些害怕,又加剧了心中的气愤。
他的师兄,还有奈何辰玥,曾经的樊辰玥——
“乔月珩瑜…”夜神君站在石桌的对面,看着那女子。手中拿着小竹条,捻在指尖,相互穿插起来,再衔接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