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从很高的地方穿透阴冷森寒的空气,滴落在一片宽阔无边的寒潭之中。
有点点的光圈在手中,樊烨举起手抬向上,眼前被一块黑色的山石阻挡视线。
那石头从上空垂落,呈现倒圆锥的模样。其顶端的,圆盘之上有金色的轮廓,勾勒在手中光芒的照耀下,显得十分耀眼。
金色勾勒的画片附着在圆盘之上,立利于其中水流,通过那金色勾勒之间的缝隙,低落在那倒立圆锥的底端,然后一滴一滴的水珠滴落在那深深地唐中。
樊烨看着这水中的深水,用手触摸那滴落的水珠,感觉其当真是冰凉透骨,散发着丝丝寒气,令他不禁想起天界一端的沥水行洲,这两处水流经有些相似之处。
只见这宽阔水潭的不远之处,表层之上逐渐有风吹拂,放起一阵阵涟漪,继而那一阵又一阵的涟漪相互碰撞,面上的风越出越多,逐渐形成一阵卷风,将那倒立圆锥之上的水珠卷落。
沥水行洲之上的卷风也如其一样,他立于这水塘之上,水面逐渐形成的风吹得他衣摆阵阵在风中发出噼啪的声响。
竟没有想到天地之间还有这样一处绝妙之地,但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乔月珩瑜竟然是这处地方的主儿。
他们原以为夜神君使用不了法力,便可趁其间隙谋夺乔月珩瑜性命来保全奈何辰玥此生无恙。却
不晓得他竟能成那红衣女子身上取得灵力为自己所用。
他有些不知道自己擅自进入这无它殿,到底是福是祸。究竟能否护得奈何辰玥姓名。
他虽有间隙,这样停在水面上想,但水面上行动的风却不给她多余的机会。
趁她他发呆之际,那风早已形成一处又一处的旋风,向他无端激进,他却还停留在原地,脑海中遐想云飞尔尔早就神游天外,却不知危险已悄然前进。
烈风刮过他的脸颊,在他脸颊上形成一道血痕,鲜血的阵痛,唤醒了他的神志,他连忙将手中的权杖拿起,迎接那迎面而来的飓风,在湖面之上,一人与这飓风相互纠缠搏斗着。
这处秘境虽然不会封锁他的灵力,但限制的也实在是太多了,单凭他一人还无法应对这广阔潭面之上的强烈飓风,他灵力却只能是这样挡着逆风。
但逆风却在相互接触之中越来越强大,逐渐有将他隐隐吞没的趋势。
他只得连忙脱离这深塘之上,在不远处的平面地上停了下来瞭望四处漆黑生冷。
他手中的火光照耀下,即便眼前明亮,当在这广阔之中也显得十分的微弱,祭祀台上的火光早已不复存在,三千石阶消散之后,眼中遗落的只有这一片漆黑与苍茫,他原地停住了一会儿,便朝着随处的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还是一样的清冷,他能听到自己脚步踏踏走动的声音,想着那曼珠沙华落入那篝火之中的情景,血液在火光之中,弥漫开的气味香甜而又让人不敢尝试。
心中突然大喊不好,他们来这地府的时候便是有一处曼珠沙华的花海。他在奈何桥那端出来的时候,背上伏着奈何辰玥。这片花海待他走出奈何桥,早已奈何辰玥有了脱离不了的干系。就连他要带着奈何辰玥离开这地府的洞口,竟也被这花海所阻拦。
他的大师兄在进入这奈何桥的时候,与那曼珠沙华做了什么交易,他一概无所知。
他憎恨曼珠沙华,她与那奈何辰玥所做的约定,便也憎恨这转世人今世要剥夺了奈何辰玥的性命,尽管这是她自己要求的。
从他们的大师兄作出这一决定的时候,他便觉得这一切都错了。
若是该有一个人承担,作为禁锢在这地府之中的魂魄,他决定义不容辞,并不该让奈何辰玥认样好的人在这地方之中,可怜的独自活着。
他被这些想法充斥脑海,此处空客寂寥,竟无人应是十分让人冷静清闲的地方,但他却十分头疼的很。
不知何时走着走着,便走入了一条狭窄的小径,狭窄到只能容得下他一人走动。
那小径两侧的墙壁之上,似乎雕刻着什么壁文还有依稀看不出是什么的模糊图案。他将手心中的微光举得近些才好看清那图案,没想到竟又是曼珠沙华,他心中愤恨大声一说:
“怎又是这狗东西。”
这小径之中本就空旷,他声音又大,说出话来的回声又被那两侧的墙壁反弹回来,这时整条小径之中都充当着他愤恨的语气
————怎又是这狗东西
——怎又是——这狗东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