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朝着那花海走去。
这味道,与那烈火中焚烧鲜血的气味有些相似。
他远处观看着,这花海之中似乎没有他人的身影,虽然心里想着是要到那桥上桥看看,比较桥在此处略显高,能够看的多些,但脚下的步子还是不自觉的往着那花海之中走去。
他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这等秘术十分独特,竟然连他也毫无察觉,就这样深深的中了拳套。
身姿妖娆,游越其中,是一名穿着蝶舞衣裙的女子。
“珩瑜?”夜神君轻唤,只是无人答应。
那游越花丛娉婷女子,似乎看不见眼前的夜神君一般,依旧在花丛之中穿梭着。手中捧着被她穿梭之时掉落的花瓣,一面高高扬起一面迎空洒下,柔软花瓣落在丝滑洁白的肌肤之上,如同皎洁的月关之下,一抹朝红侵染,醉里朦胧,夜神君只觉得自己眼前依旧起了雾,就要同她一齐流连花香。
连眼角也被那朝红晕染出几分血色。
脚下步子加紧,
却听见此时来了的脚步声。
原是花丛中站了人,他刚刚竟毫无察觉。
到底是被花香所迷惑,还是一双眼依旧被剥夺。
只听那站着的人问道:
“何方妖物,将我师门中人带到何处了?”
那花妖才似乎转过头来,同夜神君一样,发现此处有人。
他朝着夜神君走来,却是对着他身后的问话人说道:
“你怎么......不去那桥上瞧瞧呢?”言语之中甚是甜蜜,眉眼之间如同月牙一般,一张笑靥,却像嗜血的委婉妖魔。
那男子拔出腰间佩剑,剑上奇怪的纹路还有复杂的樊文,都显示出他是一位除妖师。
“哦,原来是除妖的家伙,可怜我既不是妖,也不是魔,我叫赤锦。你这把剑对我来说,毫无用处。”她游走到他面前,此处是她的地界,哪有惧怕什么外来人的道理,何况只是一位除妖师。她自然说的明目张胆,说的玩笑戏谑。
“嗯~”
那除妖师的男子握着手中的剑一紧,朝着花妖刺去。
花妖却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看着那把剑不偏不倚的刺中她的心脏,拔出再刺中,再拔出再刺中。
她却一直笑着咧着嘴,唇红齿白,如同穿着喜服让人供奉的娃娃。
“疼吗?”她问道。
除妖师在想着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她疯了的时候,一阵剜心的刺痛,竟在自己的身上感觉到了。
那花妖见她面目狰狞,一手握剑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明明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却十分痛苦难以言语。只是一双狭长的双眸,正愤恨的盯着她。
“你耍了什么计谋!”
花妖却有些害怕了,躲到了身后的花丛之中去,而夜神君正好站在那花丛之前。
“你、我...我都说了你伤不了我了,是你自讨苦吃,是你自作自受。”
“你这妖孽。”
“我不是妖孽,我是这儿的主,你对我不敬便会受到诅咒,你还是停歇会,好好说话吧。”
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沦落到和一只妖商讨地步的时候,真是人生难以预测。
“你快将我师弟师妹交出来。”他胸口的镇痛依旧有所缓解,虽然还是十足凶的模样,手中的剑却已经收回剑鞘之中。
花妖从夜神君身后走出,看着眼前的人还算十分恭敬的模样,况且自己此时心情不差,在这不知什么地方的地方活久了,第一次见着活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现下玩也玩够了。
“你自己却那桥上找找吧。”她说道,是十足认真的。
但除妖师却有些不买账:“你休要骗我,那桥上根本什么都没有。”
花妖向着桥上看去,顺手摘了身旁的一朵花,伸到除妖师面前放在了除妖师手上。
“怎么会没有东西,你自己去瞧瞧。”
言罢,他转身望去,当真不是没有东西的。
巨大的黑色笼罩在那桥中,或许这黑洞是一直存在的,只是他们看不见罢了。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曼珠沙华,又回过头看那花妖。花妖不见了,站在原地的只有夜神君一人而已。
他搓紧手中的花,转身朝着那桥上走去。
虽然不知道那洞中又有什么艰难险阻等着他,但他总不会是抛弃同门的师兄。
何况他喜爱的女子还在里面,樊辰玥还在等着她,他不能让师妹一人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