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黑心的她没见过!今天过来的这帮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他们口里的那些话,不能全信。
想到这时,三娘遂就答话道:“这事儿好说,一会儿奴便跟两位过去,有什么难的!天色已晚,既然到了我庄上,如何让诸位饿着走?且进庄来吃一杯。”两个班头听她这话儿,口内只道:“相公那里还等着问案,我们还是先去的好,回头再吃。”
三娘笑道:“左不过一桩小小的公案,急甚么!相公问时,我自去那里应对他便是,到时肯定不连累二位,且请进来吃一杯。”两个班头心内道:“邬家庄要攻打不易,何况带的人马又不多。不如进去吃一杯,让她放心了也好”,也就允了,叫二十个伴当在外面守着,其余的都跟着到庄里来了。
三娘和李都管商议道:“是什么缘故,还是先打听清楚了好。一旦进了衙门里,人是刀俎我是鱼肉,多少人巴不得我死呢。”
李都管道:“料也无妨,如今不比先前的时候,娘子遂城店铺里的买卖,东京城里的几个要紧相公,都有份在内,便是安肃军军使来了,随便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更莫说他一个知县了。便随他们去一趟,打什么不紧。”
三娘听了便笑道:“都管想得太容易了!保也可以,他也保‘勾结反贼’、‘劫夺官府’这几条么?守宫尚肯断尾保命,当初在哄抬粮价的事情上,夏竦不也杀了家人?真遇到事时,他们总有办法能脱身,咱们却在枪头上!
我本厌恶掺和这些,奈何买卖愈来愈做得大,要想抽身事外也难。那两个厮,口里面没有一句实话,我如何轻易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