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可香了!”
还有个带着花篮的,把花篮递过来说话道:“展指挥,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好看不?”展昭接过来笑了道:“好看。你编的么?手真是巧。”那个人因为被夸了,立刻高兴了告诉道:“荒山野岭的,俺们也不知送什么好,去外面摘了几朵野花,胡乱编了个篮子。你要是喜欢,就摆着看吧!”展昭笑道:“野花都开了,春天来了。”
帐里人多,一群人闹闹哄哄的,直接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个时候,玉堂已经回过神来,悄没声躲到了人背后,偷偷往这边看了两眼。展昭的神色一如往常,才刚的一切像做梦似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才刚玉堂的举动,展昭像完全不知道,别人也看不出一丝儿端倪来。
等到冷静下来时,玉堂自己便觉得说,他的三魂七魄里面,其实藏着一个恶魔。只是平时隐藏的深,没有显露的机会。一旦不小心没控制住,真不知能干出什么来。对此玉堂自嘲道:“等我死了,可能会直接下地狱吧。”
玉堂从人群里退出去,一个人悄悄从帐里出来,在外面乱走。走着走着,谁知又遇到了刘营使。刘营使不是一个人,正在跟几个闲人说话。玉堂不愿意打招呼,直接装作没看见,拐个弯儿想溜。偏偏刘营使眼睛尖,老远就喊道:“那什么,小白!你过来,我有个事情跟你说。”
因刘营使叫,玉堂走过来赔笑道:“营使在呢?才刚我真没看见你!有什么事儿么?”刘营使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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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句,你别避猫鼠似的见我就躲,放心吧,是件好事儿!罗军使让你过去呢!”
这一次见面儿,玉堂这厮,也不继续装硬了,直接告诉罗弈说,之前都是他不好,白白让上官担心了。只是这一次他得走,不能继续在后方待着,要去前面打仗去。白玉堂转变的这么快,一下子就好了,倒是出乎罗弈的预料。
罗弈来回踱了几个步,走近来看了看玉堂的神情,知道这不是赌气话,也就放了心告诉道:“没有马了,步兵你要么?”玉堂立刻回复道:“只要能到前面去,就算一个人不给,我也去了。”
罗弈遂就定下来道:“如今拨给你五百的人,你就是龙卫左厢第十五指挥的指挥使。有了职位,往后就不是野马了,再顶着干,就该按照军法从事,该罚就罚,该砍就砍了。”玉堂随即承诺道:“悉听尊命。”
之前寨里打架的那件事儿,不过是平蛮途中一件极其微小的事情,很快就过去了,没多久众人就忘记了。衡阳城被宋军夺回来,粮道打通,宋军连战连捷的消息,很快就传得到处都是。
见局势不好,侬军那边不敢恋战,侬志忠都已经撤走了。虽说领头的那个走了,可侬军数万的大军,没办法及时撤干净,被宋军包围剿灭的不少,还有些自动投降的。侬军情况最糟的时候,侬继宗、侬继封这两个,随身只剩下了近千的人马,两个人来不及收拾残兵,急匆匆就往南遁逃了。
前方的战事不断传来,一件件都是些好消息。寨里的伤兵们听说了,立刻围在一块儿议论。一个便道:“你们全都听说了么?!侬志忠那鸟厮扛不住,撒腿儿跑了!”
另一个道:“听见了!以前打仗的时候,这个也说侬志忠,那个也说侬志忠,我以为侬志忠有多厉害,原来就是一个纸猫!也就是老爷伤势未愈。不然的话,我亲自把那个侬志忠抓了,能让他活着逃出去?!”
旁边立刻有笑的道:“张哥,你什么德行,别人不知道,咱们俩都是一个都的,我可知道的透透的,这牛皮吹得有点大!”
众人笑了一会儿后,有人便问道:“喂,你们说,等仗打完了,咱们回家去干什么?”墙角有一个回复的道:“等打完仗,我跟我姐夫做买卖去!你知道么?战前他们家做炊饼,一天做上几百个,不到下午就卖完了。一年下来,足足能赚四十两!”
立刻有一个嘲笑的道:“啥?四十两?不行,不行,这点银子够干个屁!在我老家,我爹开了个棺材铺,一年若挣了六十两,全家都跟着皱眉头:赚的少了!给你们说,在当地提起来我家的棺材,那可是响当当的老字号。当初我们家店铺开张的时候,办了三天的流水席,十里八乡的都来了,连知县都过去捧场了!到现在我家还有块匾,是知府相公送的呢!”
正说着时,有人突然站起来,叹一句道:“哎,听饿了,我得去厨房找点吃的。娘的,这鸟伤到底啥时候好?我得赶紧回去打仗。成天听傻儿凹们吹牛皮,我耳朵都快听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