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连其他等粮的那些族长,也害怕自己家粮食被劫,都纷涌去寻找李副使,叫副使给大家出个主意。怎奈李副使手上的人马有限,真有草寇再劫粮,这么多人也保护不过来。
正在急难的时候,诗月提议叫大家联合,建起来一支护粮的人马,这里头李副使担任正职,扑咩族长就任副职。但凡参与进来的族长,倘若哪一家遭了贼,其他的立即派人马应援。这样一来,区区箭岭上那几个草寇,能算个屁!
现如今宁令口这些人,已经满口答应了,自愿加入到护粮队当中来,那么草寇夺粮的这事儿,所有护粮队里面的人,这一次就得按约帮他。
等到两边人白纸黑字,签好了合约,都摁了手印,李诗月立刻捎信与副使,叫李副使赶紧派出人马来,到箭岭这边来支援。
李诗月一面派人回去调遣人马,一面和颇项族族长在一块儿,商议攻打箭岭的事儿。
只听见诗月询问道:“之前上山的时候,箭岭那边的地形和防御,族长你们该看过了吧?现在能画一张地图么?”
有人便道:“地形什么的,我们只看见了一部分,能记个大概,可能画出来不太准。”其他的道:“这个不怕,这么多人呢,地形什么的,各想一点就画得准了。”
里面颇项族长说话道:“以前我和索乩关系好时,也去过箭岭两三回,地形什么的我记得住。”
当下颇项族长亲自画好了地图,众人商议了一番,决定这一仗由颇项古乜做指挥,李诗月做参军,两个把人马分为三路:从北面正面攻箭岭的,便是宁令口这边五百的人。
东面和西面两侧的人马,由护粮队其他的族长率领,给予箭岭以侧击。怎么个打法,李诗月等人才商议完,来支援的族长们就已经到了。
对两人的部署,众族长听了一遍后,稍微改动了几处,等所有的部署都商量完,三路人马便各就其位,趁着天色还没亮,山上没准备,立即就攻山。
就在大队人马攻山的时候,咩布族长还在盐州,与知州在商议事情呢。正在他两个说话的时候,扑咩族长也赶过来,陪着知州说了几句。
突然之间,外面有人来报信道:“知州不好了!外面许多人都在说,今天一早,箭岭那突然打起来了!”
突然听见了这个消息,咩布和知州都吃了一惊,都询问道:“有这等事?!到底是为什么打起来的?”
见咩布也一脸惊诧的模样,扑咩族长遂问他道:“什么原因,这两天盐州都传遍了,难道族长不知道?!”说着扑咩又自语道:“差一点忘了,咩布族长没买粮,不知道这事儿。
这是前几天运粮的时候,宁令口颇项族长买的粮,被箭岭的草寇掠夺去,不肯还了。颇项族长没办法,只好召集人打箭岭去了。我猜,之所以他们能打起来,可能是被逼无奈了!”
因这个话儿,知州便道:“一听见打仗,我以为宋军攻过来,吓了我一跳,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大灾下的,大家不容易买到了粮,偏偏被草寇夺了去,草寇也确实应该打!不过攻山之前,颇项古乜得来个信,不该私自就行动!”
一听见这话,扑咩便就陪笑道:“这事儿我正要上报呢,知州就先知道了。”
才刚扑咩说话的时候,知州说一句,咩布族长便跟一句,一叠声的“是”、“是”、“是”。
听着,听着,咩布族长那个厮,便担心起颇项族长道:“宁令口那边人马不多,山上索乩又占着地利。倘若攻山不成功,我怕宁令口会全军覆没!要不我现在就走吧,带一支人马去支援支援。”
扑咩立刻止住道:“族长放心,我听说他们买粮的那些人,已经与李副使组了支护粮队,区区箭岭上那一拨草寇,足可以应付。
这么一点小事情,根本用不着凤梁的大军。族长的人马,还是等将来宋军攻来的时候,再出动吧。都上去了,万一让宋人钻了空子,就不好了。”
这话儿立刻提醒了知州,知州立刻叮嘱道:“箭岭的草寇突然劫粮,弄不好真是宋人指使:他们把盐州的人马引去箭岭,然后发大军攻过来,这事儿不是没可能!南面那边,咩布族长必须要留意,万不能让宋人攻破了防御。”
因知州发话儿,咩布族长遂就道:“出了这事儿,难道李副使不可疑么?他身边的心腹就是个宋人,大灾的时节,他们居然能从宋朝买到粮,而且还是平价的,岂不可疑?!
粮食在箭岭被劫夺,他们又联合起来各处的族长,一块儿发兵去攻打箭岭,不就是给宋人机会么?!一旦有宋军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