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袋塞在记者的公文包里。
就在白兰地将编辑好的邮件发给贝尔摩德之后,他就拎起了公文包,打算下楼将它寄存在一楼大厅的服务台处。
然而刚刚离开宴会厅,白兰地就被森川松叫住,拽到了空无一人的安全通道里。
没打算反抗的白兰地,冷着脸站在原地看着森川松鬼鬼祟祟地合紧了楼梯间的大门。
“答应您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现在可以放我脱离组织了吧。”
森川松是一个被组织捏住黑料,而被迫发展成为组织外围成员的报社记者。
白兰地此次正是伪装成了记者,以森川松助手的身份,获得了进入宴会的资格。
“不好意思,我记性一向不太好。你不说我险些就忘记了。”
闻言白兰地有些抱歉地笑了,配上他此时青涩年轻的外表,显得他整个人都无害了许多。
森川松虽然已经为组织做事了一年多,但他对这个组织了解的很是浅薄,他也根本不知道白兰地此行的目的。
在他的认识里,组织应该就是和那些普通的暴力组织差不多,顶天了也就是个小黑帮。
甚至他还以为白兰地本名就是星野次郎,生得这副模样呢。
见白兰地年纪不大,人好像也很好说话的样子,是以森川松也下意识放松了警惕,行事也怠慢大胆了很多。
“那.....”听见白兰地这么说森川松下意识就以为白兰地的意思是,他已经获得了自由。
他刚想开口向白兰地讨要,被组织拿来威胁他的把柄,就感觉到了颈部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可是你好像记性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森川松身前的白兰地,若无其事地抽出了染上了猩红血色的短匕。
他叹了口气,简单地在森川松的衬衣上蹭干净了鲜血,又重新扣好了钢笔笔帽。
“我早就说过吧,不要使用敬称,会被发现问题的。”
“嗬…嗬......”森川松瞪大了双眼,他捂着被捅出了个大洞的脖子。
他无力的蠕动着嘴唇,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喂,情况有变,e027交接。”
拨通了发给贝尔摩德的电话,白兰地抬头看了眼楼梯间下一层拐角处的监控摄像头。
脸上溅上了一丝血渍的年轻男孩,听着电话,礼貌性地冲着记录下这一切的监控设备露出来了个干净的笑来。
在监控室里目睹了这一切的监控人员,被吓得面无人色。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等到他勉强缓过来神,抖着手呼叫了安保科的时候,白兰地早就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九楼的宴会大厅里推杯换盏的觥筹交错,随着一声惊呼,悉数成了嘈杂无序的混乱。
挂断了电话的贝尔摩德,听着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地议论着厕所里尸体狰狞的死相,不禁轻啧了一声。
看起来,白兰地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糟糕啊……
这个向来注重所谓的礼仪的家伙,有多久没用过这种粗暴的手法了……
距离宴会厅入口不远处的楼梯间里,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死寂沉凝。
还在晃动的楼梯间大门,微微开合之间,可以隐隐绰绰地睹见一个倒在血泊里的身影。
鲜血自他的身下缓慢地蔓延,濡湿了一尘不染的地砖。
……
白兰地按照约定将公文包放在了编号为e027的组织空置的租屋之后,就离开了在贝尔摩德到来之前悄然离开了。
心情不好的他,此时没有再和贝尔摩德交谈的欲望。
卸掉了易容的白兰地漫无目的游荡在,微微泛起薄雾的街头。
远处的车灯遥遥地破开暮色,鸣着响笛的车辆从他身边飞驰而过,带得白兰地的金发一阵飘扬。
“叮铃铃——”简洁的手机铃声响起,完全没有诉说欲的白兰地,看也没看地掏出手机摁掉了电话。
“叮铃铃——”可是电话那头的人,却持之以恒的打个不停。
被一栋房子吸引了目光的白兰地却没有再管它。
现在不知名街角的白兰地驻足在一家亮着灯火的窗前,过于发达的五感,让他能清晰的听见屋内一家人的欢声笑语。
屋里的小女孩似乎是在过生日,隐约可以听见她父母唱着生日歌的旋律。
另外的两个自己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