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奴婢去花厅用些点心吧,今日膳房做了核桃酥,可好吃了!”
“真的?”李温顺破涕为笑,三两下便被哄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温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众所周知,襄亲王府的大公子生来痴傻,十八岁的人,心智却只有稚龄孩童。
“你与阿顺计较什么?仔细父王知道了又训你。”李温熹坐到了茶座上。
而李温孝是一贯的倨傲,眼尾那一抹戾意与骄矜更是被李温熹瞧了个一清二楚。
“谁让他随便拆我香囊的!怎么?他是傻子就该全天下人都让着他?”
李温孝偏了偏头,哼道。
“全天下人不必让着他,可你该让着他,你是他弟弟。”李温熹瞪了李温孝一眼。
若说李温顺是憨傻驰名,这位世子爷便是跋扈闻名。
做为襄亲王的幺子,兄长又是个憨儿,他从小便被寄予了厚望,他自然也争气,十二岁便随父从军,跨马上战场,十五岁率兵踏平雁西关,为北宁开拓了大片疆土,数座城池。十六岁正式接手西山大营兵权,同年敕封襄亲王世子。
今年,也才只有十七的年岁。
少年意气风发,自然有他猖狂跋扈的资本。
可是…李温熹眉涩,又不由得的想起前世,大概就因为一路顺风顺水,才让李温孝越来越狂妄自大,好大喜功,不然,也不会冲动之下着了李昭承的道,丢了兵权,然后丧了命。
“若是有的选,我可不想要一个傻子哥哥。”李温孝不屑的闷了一声。
李温熹冷了他一眼,他才变了变脸色,忙改了口,“哎,好了好了,不说他了。阿姐,听说皇上赏了你宋无衡的画,你拿出来让我也瞧瞧?”
李温熹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也成了舞文弄墨的人了?还看得懂书画?”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谁不知道宋无衡的画千金难买,皇上都宝贝的厉害呢!”
调侃归调侃,见李温孝确实有心要瞧,她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不给看。
李温熹起了身,“跟我过来吧,让你瞧瞧,宋先生的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