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今夕解释：“外婆，两位舅舅，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傅随深在公司没有这么深的根基。他就是每年拿点公司分红，公司的事情都是他六堂哥在管理。”

“傅随深是a大教授，傅家公司的事情他不管的。”

“……”

程修、程鹤皆半信半疑。

外婆松了口气，“这还差不多，我们也不需要你大富大贵，过得开心就好。”

“……”

“你的父亲是季绪杰？”

程修突然道。

季今夕垂下了头，算了，看样子早晚是要被知道的，也不用瞒着这么严实。

他们如果要是去找父亲，当年的事情，肯定会知道。

程修对局势，运筹帷幄，“夕夕，现在你还有机会。”

“我？”

季今夕有些局促。

“舅舅，我接下来要是说很多你无法接受的事情，你会不会去揍我爸？”

程修微笑，“我有教养，怎么可能会揍人。”

季今夕勉强信了。

另外还有重点是不想让他们折腾，当年母亲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是如何假死，又是怎么陪着她生活了好几年。

类似一些生活细节，她能想起来的，全说了。

只是——

独独忘了一件事：程滢被黎益川害死。

季今夕全部述说完毕。

“舅舅，怎么嘛？”

“没什么。”

程修几乎脸色没有变化，程鹤也是一样。

两位老人也是如此。

季今夕悬着的心即将降下来，就看到程修拿出手机来。

他拨了个电话。

“准备如何？不用等，给我打！”

外婆扶着沙发一角起身，夺过程修手机，“给我狠狠打！”

季今夕：“……”打？打谁？

电话的免提开了。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之后就是求饶声。

那是属于季绪杰的声音。

“这！”季今夕眨着眼，璀璨的眼眸闪着不可置信，“不是这样的！舅舅，你不是答应我不揍人？”

“你舅舅没揍人。”程鹤摇头，也迷茫看着她。

季今夕转而明白过来……这特么是文字游戏！

程修确实没有亲自动手，不过却是早就让人守着了。

直等到她这里松口，将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那边就下手。

电话挂了，程修沉着脸问，“夕夕，我姐姐，也就是你母亲，只是假死对吗？”

“夕夕，你可不要骗我们？”

嗡嗡嗡~

是外婆身上的手机，她拿起来一看，眼神一厉。

“程亦姗？”

“妈，你们都去哪了？我一个人回到家都没看到你们，管家跟我说你们出门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在即将要挂断前，她又提醒，声音依旧带着无尽疏离，“如果因为你那些丑事导致公司股市动荡，你给我等着。”

嘟嘟嘟。

电话挂了。

“我困了。”程老爷子及时一句。

季今夕：“外公，楼上房间都准备好了，可以直接去睡。”

“嗯嗯，还是我们夕夕贴心。”

程修和程鹤也上楼，他们安排的都是在客房。

两个大男人分开。

季今夕偷偷摸摸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在卧室里整理了好久，合上了笔记本电脑，站起身张开手臂舒展筋骨。

周围安安静静。

傅随深怎么还没上来？

季今夕一个脑袋冒出去，在二楼的楼梯口，看见程修。

“舅舅？”

“您怎么还没去睡觉？”

程修温和一笑，“夕夕，我有点事。”

还拿着笔记本办公，季今夕看到了那上面的文件，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她往楼下看去，没看到傅随深。

程修不经心道，“傅随深说，好像有点感冒，已经回去睡觉了。”

季今夕皱眉疑惑：“我怎么没看到？”

“我看见了。”程修指着自己一双眼睛，“夕夕，他回自己房间睡觉，你怎么看见？”

话已至此，季今夕算是听懂这里其他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