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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是在说什么？”

她问道。

接下来只是被一道凌厉又责备的视线叮嘱，是程父盯着她看。

“你来这干嘛？”

程亦姗没有理会他的语气到底是怎样的，不过更多还是在觉得自己终于是被重视到了。

“我到底是在干嘛，你们心里没点数吗？来看看我的外甥女怎样，也不能只是你们来看，我不来看对不对？”

“……”

有鬼。

绝对是有鬼。

“她不在家，你来的时间很不凑巧，既然没看到赶紧走？”

“……”

走？程亦姗只是笑，“不行，我不能走。”

“你想造反不成？”程父没和自己妻子继续吵架，他们的讨论点就到这里结束了。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程亦姗身上。

“你先走吧……在这里也没用，她根本不欢迎你来，你这个小姨究竟是不是和她有血缘关系，她比你还要清楚。”

程亦姗咬着下唇，尴尬看着他们。

那种又再一次被提起根本不是一家人的说辞，一次两次，听到她的脑仁发疼。

“爸妈，我没有你们想象中这么不礼貌。”

不知道僵持多久，他们身后有人说话。

是一道清丽的女人声音，虽然带着一些陌生感觉，程亦姗还是立即回头看去。

娇俏的脸蛋出现在她面前，季今夕走进门来，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片刻，迅速收回。

“这是夕夕吗？”

“夕夕，好久不见，我是你的小姨。”

这是程亦姗，季今夕当然是有印象的，几位亲人都在客厅里。

“小姨好。”

出于礼貌，季今夕还是叫了声，嗓音疏离又有距离感。

程亦姗急忙从她身侧擦过去，走到外面去，程父还以为她是要离开了，松了口气便向季今夕喜笑颜开。

“夕夕，你那个小姨可不是单纯想来看看你，你不用太在乎她的身份。”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的神色冷下来，“以后说不定也不可能是你小姨。”

“……”

这是……

季今夕感受到身后继急促脚步声，回头一看，同时手上被一样的东西塞上来，仔细一看是一身华丽的裙子。

程亦姗带着笑容的脸被半挡在裙子后，她稍微侧头才看到全貌。

“这是什么意思？”

送裙子不成？程亦姗送自己裙子做什么？想要讨好？

这些想法在脑中冒出来。

季今夕走到沙发边，双手一松，裙子散在沙发上。

她居高临下欣赏两秒钟，“这看来，是小姨的好意了？”

“当然，这个品牌的衣服是我很喜欢的，我还是好不容易弄到了你身材三围，这个衣服眼神很适合你，你应该是很喜欢，对吗？”

“不对。”

季今夕摇头。

程亦姗彻底尴尬下来，从来没有被一个小辈这么下脸面，虽然当着的都是自己人的面，可她到底是不好过。

“你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程亦姗咬了下舌头，压下心中的不爽。

怨恨消散后，又再一次用长辈般慈善的笑容看她。

“不适合我。”

季今夕缓缓吐出两个字。

在客厅中，已经分成了两个类别，只有程亦姗自己一个人是一个派别，其余的人都是和季今夕站在一起的。

又或者说……他们都不愿意和程亦姗站在一起。

程亦姗站在客厅中，只觉得如芒在背，每一个毛孔都在发泄着不满。

“爸妈，既然夕夕也这么不欢迎我，我看来还是离开比较好，你们好好在这这里待着。”

她迈出别墅门后，还没等走出两步，身后的门关上隔绝门外门内。

听到关门的声音，程亦姗一只脚踹上了旁边的景观树，不高不低。

“可恶，当我是什么人，被你们呼来喝去？”

“早晚有一天让你们知道我不是惹的……既然现在不愿意对我好，我小时候也就不要收养我最好！”

程亦姗骂骂咧咧上了车，在车上继续发泄。

车发动，她眼光阴鸷凝视别墅方向，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