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搭了把手,帮着在侧面扶了扶竹篓子,随后快步从茅草屋走出来的马老师,就只有目露惊讶的份儿。
马老师身后还有俩小子,看到锦瑟立刻眼珠子都亮了,一个一个伸着胳膊往前跑,一个叫“娘”,一个叫“娘——姨”。
“娘姨”是个什么鬼?
马老师在俩孩子后面追,老母鸡似的也伸着胳膊,拽住了李新国的裤腰,声音急切:“别跑,别撞到车!”
独轮车也叫车?
好一个兵荒马乱,尤其是当石头看到独轮车上的小野猪跟母鸡,都快欢喜疯了。
“娘,鸡是咱家的?”
“是。”
“猪是咱家的?”
“是。”
“车车……借人家的。”小石头说出一个陈述句,因为他知道自家穷。
“也是咱家的。旧车,买的便宜。”锦瑟最不忍心看到的就是这孩子小心翼翼的态度,无论多欢喜,都克制着自己。
“哦哦——”小石头惊叫两声,然后感觉到不好意思了,绕到锦瑟一侧,帮着扶车把。
李新国挣脱不开母亲的禁锢,着急的喊:“姨,我来跟石头哥哥挖陷阱,咱们快去山上看看陷阱吧!”
穿戴的一丝不苟的马老师发丝凌乱,狼狈的解释:“真对不起啊林同志,新国调皮,昨天晚上就闹着要挖陷阱,今天上午偷拿着菜刀到路边挖……我们实在是被缠的没办法了。”
李炳坤频频点头,他的语言更官方一些:“正好我们也应该再来当面感谢林同志,上次来的匆忙,家里人也有些误会,实在抱歉。”
“你们太客气了!”林锦瑟想想人家送的那两瓶珍贵茅台酒,可是解了建农场的燃眉之急的,语气便更热情。
“快进屋坐,等我放下车咱们慢慢儿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