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不轨？他喜欢上帝？”路西菲尔闻言真是三观炸裂，这该是什么样的眼光才能看得上上帝这样的……哦，上帝是神，天使是造物，造物喜欢造物主好像没什么不对……

“不是有‘七美德’吗？他还敢这么……”放肆？路西菲尔脑内糊成一团，完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谁知道呢？”贝利亚无所谓地耸耸肩，提及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他还能如此淡定，真是不可思议，“或许是灯下黑？又或者是监守自盗？”

“你还真敢说诶。”路西菲尔啧啧了两声，表示惊叹。在若无其事地说出恐怖的话这方面，两边的贝利亚真是完全一样。

“这有什么？反正萨麦尔这会儿也没空招待我，至于吾神……他才懒得见我。”贝利亚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看来你也不怕上帝，”路西菲尔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突然灵光一闪，“下午有空吗？不如我们一起去一趟地狱？”

“……您说什么？”贝利亚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我说，我们一起去地狱走一趟。”

说得够清楚了，贝利亚想装估计也没得装……

“殿下您都这么说了，还用得着问我吗？”贝利亚凉飕飕地问道。

“我这不就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虽然你同不同意结果都一样……路西菲尔双手叉腰，一本正经地说道。

“……”论无赖，还是你更专业。

路西菲尔的行动准则是说做就做，说是去地狱就是要去地狱。贝利亚无辜连坐，被迫欣喜地共同前往……

来到月星天的时候，路西菲尔顺道拐去修建防御魔法阵的地方视察，没想到正巧遇到了沙利叶，就看见他愁眉苦脸地听着底下智天使的汇报，然后他的表情就更加惆怅了。

“怎么了？”路西菲尔凑近了问道。

“啊，副君殿下？！”骤然听到声音的沙利叶吓了一跳，他慌忙转过身，就看见路西菲尔一脸悠然地站在那儿，身后还跟着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贝利亚，“贝利亚……殿下也在？？”

“遇到什么麻烦事了？”路西菲尔不在意沙利叶一惊一乍的模样。

“最近有个很奇怪的传言，是关于殿下您的……”沙利叶看了一眼路西菲尔，见对方面色不变，这才接着说道：“说是您不是我们的副君，真正的副君已经被时间乱流吞噬了……”说完，沙利叶直接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

路西菲尔尚未做出回应，后头贝利亚“噗哧”一声笑出来，在这种严肃的场合显得极其不厚道。

“……”某种意义上，这不算传言，是事实。路西菲尔斜眼望天。不过他的天性就是无论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都不可以虚，虚了你就先输一半。

“殿下？”沙利叶久久未闻回应，小心抬眼看了一眼：原以为对方会愤怒到极致，没想到对方好像跟没事似的。

“一群蠢蛋的话，没必要当真。”路西菲尔风平浪静地说道，“顺便你也查查这话是谁传出的，若是天国内的天使直接丢禁闭之所去净化，地狱那边的你就叫人直接灭了。”

“好，好……”沙利叶的一双金瞳瞪得老大，他觉得今天殿下的气势特别强。

“审查管辖范围内天使的文书已经下来了，月星天居住的天使数量是最多的，需要你多费些心思。”路西菲尔说道，“若是人手不够，你可以从天使军那边调派一些人手过来，我已经让拉贵尔那边的人协助这项工作。”

“这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沙利叶不解地眨眨眼，印象里间谍问题不过是一群小朋友的小打小闹，出动塔尔塔罗斯城就很严重了，还用得着惊动天使军吗？

“你不信？”路西菲尔眉头一挑，笑得颇有深意，他凑到沙利叶耳边，低语道：“不如我们做个测试？”

“……什么测试？”沙利叶想不到路西菲尔的计略，只能老老实实地询问。

“上次吾神派我去探索黑暗深渊，我遭遇到时空乱流，最后竟然从星辰宫上空降落，所以我的任务算是失败了。”路西菲尔走开了两步，朗声道，“当然，虽然吾神没有问责于我，但我也不能置吾神的命令于不顾——”

“殿下还是要去地狱吗？”沙利叶反应过来，也跟着加大了音量。

“当然，任务要紧。”路西菲尔颔首。

“……”一旁围观的贝利亚对此不置一词，甚至一副看好戏的意思在里头。

“那贝利亚殿下也一起？”沙利叶想起什么，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