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庄浦和在外头把他手机都快打爆了。
最后据舒泽所说,舒卿视庄浦和跟庄景同为她的掌中物,容不得其他人觊觎。
许多爱慕者,甚至在他们都不认识,就先被舒卿不动声色地逼退了。
偶尔碰上几个特别执拗、不肯放弃的,舒卿也有办法拿捏住她们的把柄,要是人姑娘真清清白白,什么把柄都没有呢?
那她就自己创造。
庄浦和还好,能有自信追到他面前来的,舒卿轻易不敢招惹。
但庄景同就不一样了,他上初中的时候,有个喜欢他的小姑娘突然在宿舍里自杀,罪魁祸首就是当时在同所学校高中部的舒卿。
舒泽手里证据完整,都按着时间线梳理收集好了,连成毅看下来都觉得心惊。
“你怎么不早点报警?”
舒泽冲他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没有人报过警?”
有用么?
起先舒卿用的是周家的人手,听见点风声就逃回港城去了,警察就算要抓人,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抓,更别说还有舒、周两家在其中斡旋,连庄景同说不定都给舒卿撑过腰。
警车呼啸着向舒泽所提供的地点开去。
舒卿这么多年,自觉行事隐蔽,她一惯谨慎,大概率是不会舍弃已经确定安全的地方,临时挑个不知道会不会被庄浦和发现的新场地去安置苏茶。
最前边的那辆车是庄浦和开的,一路飞驰,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被他硬生生缩减到了40分钟,可即使这样,居然还有人比他到的更早。
正是庄景同。
他是被舒卿叫过来的。
自从收到苏茶发过来的信息,他就察觉了些许不对劲,又打不通她的电话,庄景同到处找了一圈,才发现他对苏茶的了解少得可怜,他甚至连她重病的母亲都没亲自去看过一回。
这会儿想要找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
他心急如焚,差点憋不住要去问庄浦和了,却突然收到了舒卿发过来的信息。
她说她知道苏茶在哪儿,要他一个人来。
庄景同以最快地速度赶到了舒卿所说的地址,周围一片寂静,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地上杂草丛生,几乎将道路淹没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座高大的厂房,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警惕地转身,正好对上驾驶座上庄浦和冷厉的目光。
庄浦和只淡淡扫了他一眼,没分给他一点心神,便径直往厂房门口走去,里头挂着锁,成毅叫人拿来了工具,才能一鼓作气地撞开。
他临进去前,边走边快速跟成毅说了句,“去查查庄景同后头有没有人跟着他,抓起来,问是谁指使的,他不说,把他牙齿一个一个敲下来,敲完了,再敲他手脚的关节,到他招干净了为止,你自己把握吧。”
成毅:“……”
不是,我是正经的警察好吧?
庄浦和这会儿已经顾不得他了,门稍微开了一点缝隙,他就大步冲了进去,成毅想阻止他都来不得,“欸你等等,绑匪可能携带凶器的!”
留给他的就一个如风潇洒的背影了。
成毅尴尬地把手放下来,眼看着庄景同也跟进去了,他默默掏出□□,顺口指挥旁边人叫救护车,多叫几辆。
那个叫苏茶的姑娘健健康康的还好,但凡伤胳膊断腿了,就他对庄浦和的了解,这些绑架她的人,估计得直接送急诊手术室去了。
成毅落后了两步,进门先是确定安全,才把目光放在了中央的庄浦和等人身上。
他从来平整直挺的手工定制西装被毫不珍惜地脱下来,盖在苏茶身上。
庄浦和单膝跪在地上,里头白衬衫的袖口解开,上挽露出了结实的小臂,稳稳地将娇小的姑娘抱在怀里,动作分外轻柔,替她擦拭着沾染了灰尘的小脸,白皙修长的手指穿梭在湿漉漉的发丝中,带着温柔安抚的意味,他低头,轻声在她耳边说着话。
这副温馨柔情、让人忍不住唇角上扬的美好画面,成毅半辈子都没想过会发生在庄浦和的身上。
这老房子着起火来,还真是一发不可收拾,挺吓人的啊。
成毅在心里啧啧了两声,走过去拍了拍庄浦和的肩,“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随后就干他自己的正事去了。
明明他先结的婚,儿子都有了,居然还能吃到庄浦和撒的狗粮,亏他还以为他要孤独终老,心里着实同情了一段时间。
所以说,风水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