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她季棠音在端和帝心目中，始终比不上元后？

然而，这些小心思却不能跟端和帝直言，只婉转着说，“婉贵人年幼，妾是怕她不小心说漏了嘴。”

想出了办法，端和帝语气也跟着缓和了，笑道，“朕倒觉得她单纯明事理，如果这次事情办得好，朕封她为淑妃，让她安度余生就是。”

从贵人到四妃，简直是一步登天，端和帝不相信天底下还有女人舍得拒绝。

可他作为标准的直男癌，完全没意识到，“淑妃”这个称号对季棠音来说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是淑妃？”她勉强笑道，“皇上就这么看重婉贵人？”

端和帝不甚在意，“淑妃不行，贵嫔也罢，后宫的事，贵妃你看着办就好。”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反而越发体现出“淑妃”在他心中只是个位份而已，什么都代表不了。

季棠音心底的酸楚都快漫出来了，所幸在爆发之前及时收住，漠然垂眸，“是，妾知道怎么做。”

几天后，又被传召到关雎宫的苏茶听了季棠音说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端不住了。

她是真没想到，随口一句话居然还能绕这么大圈坑到自己头上。

“为了皇上，无论要妾做什么，自然都是心甘情愿的。”

苏茶憋红了脸颊，乍看上去，娇怯羞涩，刺得季棠音眼睛疼。

她眼神愈加冰冷，“那么，婉贵人就好好准备吧。”

行，要受宠的是吧？

她倒要看看，苏茶担不担得起这份宠爱！

苏茶退出正殿，见来送她的正好是凝月，也没急着走。

“听贵妃娘娘的意思仿佛是要抬举我，”她眉间轻蹙，有些不安，“可皇上又不喜欢我，我大约是要辜负娘娘的好意了。”

凝月抿了抿唇，隐约流露出几丝不甘。

是啊，正因为皇上不喜欢婉贵人，贵妃为了名声，才舍得抬举她吧？

可见堂堂贵妃娘娘，也是个心眼小的。

苏茶叹了一声，“听娘娘的意思，晚膳时候，皇上许是会来我的宫里……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真是慌乱极了。”

她转过头来，满是期待地望着她，“可惜我身边找不到凝月姑娘这般伶俐能干的丫头，若是有你从中调和，我或许就不会那么容易惹皇上生气了。”

凝月对上她明亮澄澈的眼眸，出神时，蓦地一阵心悸，接着砰砰砰飞快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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