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我是不是见不着你了?”
四皇子怔了怔,神色中流露出几分犹豫,迟疑半晌,道,“我还是要经常来后宫里请安的。”
可等他长大成年,哪怕是能遇见她,要讲究避嫌,注意分寸,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亲近地坐在一块儿了。
“是么?”苏茶叹道,“但宸贵妃对你并不慈,你却要时时守着为人子的本分,多不顺心啊。”
四皇子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身上,他原来没什么想过,本来,忠孝字对皇子来说,是天大的诫言,不敢违背,宸贵妃对他是冷待好,是苛刻也好,四皇子不放在心上,就说不上忍。
可即使这样,从未盼望着人能感身受的事情,她却能忧他所忧,急他所急,这种仿佛被人记挂在心上的关切,令他忍不住想要沉浸其中,暖洋洋,仿佛一起给泡软了。
只听她又轻轻开口,“若是有一天,我们都能随从心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该多好。”
四皇子在他自己还未发觉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顺从本性的,把这句话记在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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