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病无灾, 的人，怎么会直不了呢？

为着端和帝的病，太医院已经连砍了两个医正的脑袋, 轮第个，更是战战兢兢, 几乎把皇帝的寝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 你的意思, 是朕的问题？”

若让苏茶看端和帝现在的模样，肯定得大吃惊。

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颧骨向两边凸来, 皮肤蜡黄无光, 原本精光湛湛, 令人不敢直视的双目, 这时候也分外尖锐冰冷，落在人上，满是刺骨的寒芒，眼底两团黑影, 将衬得越发阴郁暗沉。

是放在恐怖片里, 能本色演大boss的程度。

“微、微臣、无、无能……”

怜新上任没几天的太医院医正, 才年过四十, 正是大年华, 这几天被折磨的，头发都了。

端和帝随手就把手边的茶碗扔了过去：“废物！”

偌大的宫殿, 众人屏声敛气，不敢发半点声响。

大怒过后，头又不避免地疼痛起来, 端和帝愈加暴躁，厉声喝退了上来收拾满地狼藉的宫人，“音儿呢？”

梁忠死死低着头，“回皇上，季贵嫔娘娘替您准备午膳去了。”

见她的名字，端和帝总算冷静了些，眯起眼，“今天，四皇子有来过？”

皇帝苏醒后，四皇子每日都记得来请安，顺带将朝中发生的大小事都告诉了，交由端和帝定夺。

起初也有所怀疑，后来派人暗中监督，发现四皇子确实坦荡，没有私下的小动作，松了口气，便也没急着把朝政收回来，重的自然是先养体。

梁忠轻声道：“来过，早上，和皇子起来的，只是您时候正在休息，皇子们便只在外头您磕了个头。”

端和帝冷哼声，“罢了。”

“午膳过后，再传四皇子过来趟。”

梁忠赔着笑脸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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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四皇子这会儿在延禧宫里。

苏茶兴致来了，正学着古人煮雪烹茶，恰巧见着来，便大方地赏了杯茶喝。

四皇子奇着接过来，微微抿，眼底瞬间亮了。

“清冽淡雅，入口却是醇香回甘，余味悠长，齿颊留香。”夸赞了通，望着她的眸光熠熠生辉，“这是你第次泡茶？”

苏茶道：“自然不是。”

四皇子纳闷着问：“我以前怎么没你过？”

“我来还有什么趣儿？”她笑着又倒了杯茶，“你自己发现，才叫是惊喜啊。”

四皇子怔，有些明过来，垂眸轻笑：“你的也对。”

端起茶杯，饮而尽，漫不经心地将小巧的茶杯放在手中把玩，抬眸看她，“我记得，我还欠你次宫游玩。”

苏茶也想起来了，扑哧笑道：“你现在才想起来？”

“就不止次了。算上利息，怎么也得次。”

四皇子十分干脆地就答应了下来，“！”

“你想去几次就去几次。”

这下轮苏茶惊讶了，“这么大方？四殿下这是遇上什么事了？”

四皇子对上她盈盈的眸光，怔愣了几息，不自然地别开视线，“父皇大的病始终不见，我觉得，是时候该动手了。”

苏茶有些迟疑，“才过去个多月……你确定朝中已经安定下来了么？”

四皇子黑眸中划过丝锐芒，“只父皇还在帝位上，总有人会不服气。”

“但总有天，我会把们的痴心妄想尽数打破。”

深邃的眉宇间，瞬间显自信张扬的光彩，比之后冬日的暖阳，是丝毫不逊色的耀眼。

苏茶笑了笑，“既然你有把握，就去做吧。”

四皇子沉声道，“京城的兵权，大多都在父皇手里，我如果想动，必须找个理由……后天，你待在延禧宫里，轻易不门。”

苏茶闻言，话地点了点头，也没问为什么，“我知道了。”

四皇子皱眉，“你不问问我？”

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