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干巴巴地唤着“皇子”。

后来就成习惯了。

苏茶这才心满意足地笑开来，粲然的眼眸中满是星辰似的光芒，“那如果她下次又叫你‘晋儿’，你要告诉她不准这叫，这是属于我的。”

周玄晋时分不清她指的是名字，还是他。

他笑笑，点头应道，“好。”

周玄晋伸手扶她撵轿，苏茶坐定，忽然想起来，“你刚刚跟太上皇聊什？”

他眸光暗，想起方才端和帝本正经地教他“帝王无情”的话，便觉得好笑。

季棠音固然有做错的事情，可若不是他的纵容和无视，她又怎么敢肆意妄为。

“说了些无用的话，你不用理会。”

“对了，”他笑着看她，“想不想去坤宁宫看看？”

“你有什想改的就说，等大婚后，那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了。”

苏茶笑眼盈盈，“你真要让我做皇后？”

“自然。”周玄晋不假思索地答应来，眉心微皱，“你不愿？”

还没等她回答，便先板下脸，“你答应过我，要直陪着我，不可违背诺言。”

苏茶扑哧笑道，“都是皇帝，还我啊我的。”

周玄晋松了口气，想起自己刚才的急迫，又不免羞恼，“我、朕时忘不”

苏茶也不逗他，“既然说要大婚后才能去坤宁宫，那我这几天住哪儿？”

“跟朕起住不好么？”

周玄晋意识地回，话说完就发现不对劲，耳根一红，“不是，朕的意思是，勤政殿有许多宫舍。”

苏茶眸光流转，笑道，“我想去延禧宫看看。”

“当初放了把火，只能带走如纹，也不知春果和小安子有没有事。”

周玄晋握住她的手，“你放心，原先延禧宫伺候的人，朕已经让人护着，头拨到坤宁宫，继续侍奉你。”

“这样啊……”

苏茶垂眼帘，“既然这样，那就跟你起去勤政殿吧。”

她答应都爽快，周玄晋反而有些惊讶，“真的？”

“我骗你干什？”

她眯了眯眼，抬起另一只手，在他白皙的侧脸上捏了把，“晋儿，你对我是不是有什误会？”

“没、没有。”她手劲不大，但脸上被揉捏拉扯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周玄晋默默把她的手拉来，“什误会？”

苏茶索性捧住他的脸，锋锐深刻的面容俊美无双，她直直锁定他有些飘忽的目光，“所以，刚刚太上皇确实跟你说了什，对吧？”

“说，”她不依不饶，“你若不告诉我，那就是他在你心里，比我还重要？”

秒，她秀美绝俗的眉眼黯然下来，“也是，比起你的父母，我也只是个外人罢。”

明知道她在做戏，偏偏周玄晋就是没办法视而不见，忙沉声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

这时候，又忘记该自称“朕”。

“我知道，”她小声说，“所以才想让你告诉我嘛，如果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啊。”

苏茶语气轻柔婉转，透着淡淡失落之色，“太上皇和太后之前，便是明明两情相悦，却凡是都憋在心里不说清楚，甚至于度两不相见，当陌生人一般，我不想我们跟他们一样……”

周玄晋如何禁得住，不知不觉，就把什话都说出来了。

“他说，”他顿了顿，轻声道，“你接近我，是另有目的。”

周玄晋墨色的瞳仁如同黑曜石一般，看着纯粹无暇，可细看，其中暗流涌动，掺杂着细微的柔光，似挚诚，又似希盼，

“你想要什？”

苏茶恍惚间想起来，这问题季棠音也才问过，失笑着说，“我想要什，还有人比你更清楚？”

她歪头，轻轻靠在他肩膀，周玄晋的身形瞬间便僵住，低头盯着她的头顶看好一会儿，连个小小的发旋都觉得可爱。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苏茶轻声道，“我想要过不受他人控制的生活。”

“我初见你的时候，确实想过等有天，你若是成天下主，能够允许我出宫，自由自在地过日子。”

周玄晋揽在她肩上的手臂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