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无忧。”
这时候,明知道朝中一片乱,哪怕有异常他们也不能说啊。
皇上重伤,最大的嫌疑人便是监国的太子,也是幸亏另外两位皇子暂且看来没么夺嫡之心,否则趁虚而入、大闹起来,朝堂还不知道要崩坏成么样子。
李章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随即召见了黎相,屏退众人,低声问道:“问得如何了?”
黎相恭敬回答,“还是未曾招供。”
李章叹了一声,“罢了。”他都下旨要砍苍恒的头了,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没用。
况且,他也一直觉得他来历不明,身份奇怪,说不定就真的是北辽派来的细作呢?毕竟仔细回想一下,苍恒的长相,似乎隐隐透着些辽人的模样。
他转念,又想起苏茶来了。
李章早就想把她接近宫里来,这事儿黎相也是知道的,便直言道:“苍恒被惩处后,念在他是丞相您的义子,孤便网开一面,不再追究他身边其他人的罪责。”
黎相笑道:“殿下宽仁英明。”
李章叹道:“说起来,苍恒身边又一名婢女,名叫南、苏茶,孤与她有旧,还请黎相将她安然无恙地带进宫来,孤给她一个容身之处,也算全了过去的情意。”
要是苏茶在这儿,听到这番话,定要为她对李章坦诚温和的老印象道个歉,这唱念做打的模样,不说他天赋异禀都不能令人信服。
黎相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转头就让人去给苍恒送信去了。
虽说现如今,晋辽两国之间的仇恨已经不用他插手了,但能多添一桩总是好的。
当天傍晚,天色刚暗,黎相正在书房中看书,屋外是黎梓熙叫嚷不休的吵闹声:“父亲!您救救苍恒吧,他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呀!”
“好歹您想想办法,让女儿见他一面也行啊父亲,求求您了!”
黎相忍不住,再一次生出“他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女儿”的念头,黎梓熙这样大吵大嚷,就算他有心要帮苍恒,现在也只能什么都不做。
人多眼杂,真觉得丞相府里发生的事情传不到外头去是不是?
正当黎相忍受不了,要命人把黎梓熙拖回去的时候,有一黑衣人从窗户悄无声息地进来,跪地恭敬道:“主子,人跑了。”
黎相一顿:“谁?”
“是……黎苍恒。”
听到他名字前的“黎”字,黎相不由怔忡一瞬,万般思绪涌上心头,眼底泛起一片暗色。
当年……他们兄妹改从母姓“黎”,隐姓埋名,分离至今。
现在,苍恒也算是从“母姓”了。
他眸光一冷,将所有的思绪都压了下去:“他么时候跑的?”
“这、属下不知。”
黎相凝眉,厉目望去,“怎么会不知?不是让你时时看守着他么?”
眼前的黑衣人便是他派去监视苍恒的,倒不是担心苍恒逃狱,而是即使他逃狱了,黎相也要第一时间知道他的位置和去向。
黑衣人冷汗直流,“是属下无能!”
他到底是人,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苍恒眼睛都不眨,可就是跟同伴换班,短短几息的工夫,牢房里不知怎么就换了个人。
本来苍恒一直坐着,也不大爱动弹,所以直到晚上送饭的时候,他们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黎相神情凝重,半晌,叹道:“罢了。”
左右不过去北辽,他还能去哪儿。
“那名叫南伊的奴婢呢?”
黑衣人道:“奴才来跟您禀报时,已经让人去查看了。”
一盏茶后,又一人前来回禀,果不其然,苏茶也不见了。
黎相面沉似水,过了一会儿,唇边却显出了几分笑意:“算我没教他一场。”
他本以为苍恒和苏茶逃跑后,自然是回北辽的,也没叫人去追。
可第二天,民间渐渐传出一则流言,说如今朝中的局面,包括皇帝的重伤,都是黎相在暗中筹谋算计,目的便是欺君逆上,图谋造反。
不然,行刺皇上的苍恒是他的义子,还是半路突然收的,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是黎相故意推出来的替罪羊。
没过几天,便有御史上折奏请太子彻查黎相身上的嫌疑,如若这些流言是真的,那么他们大晋朝中,便存在着一个随时会使朝廷不稳、国家动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