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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茶就这样留在了苍恒的军帐中,每日除了他既定要训练士兵的时间,便是跟她窝在一块儿,便是什么都不干,单单看着她都是高兴的。
可惜,轻松惬意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
转眼初春来临,苍恒派人探听到对面晋军的异动,心中有数,恐怕两军重燃战火就在这几天了。
他有意引对方主动前来偷袭,这样,军营里就不是十分安全了,所以苍恒打算先悄悄送苏茶回去。
苏茶比他顾虑更多,她当初来的路上之所以顺畅,那是因为大雪封山,两军停战,又正值年节的缘故,现在大老远跑回去,她可爱惜这条来之不易的小命了,这天下到处混乱,唯独拓跋修的身边是最安全的。
毕竟和他凶名同样有名的是十年未尝一败的胜绩。
“苍恒,在这个世上,除了我自己以外,唯一信任的便是你了。”苏茶清凌凌的眸光柔柔地望着他,“如果不在你身边,就算是再安全的地方,我心也平静不下来呀。”
“没办法亲眼确定你的安全,我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你会出事。”
苍恒的心像是被她用眼神揉散了,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好。”
他轻声说,“茶茶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遇上任何危险。”
这时候无论是苍恒,还是苏茶,都没有想到这个fg应验得这么快。
本来在苍恒意料之中,晋军果然以为他们还未从冬日懈怠了两个月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急急便派兵夜袭,未遂,还正好被辽军反击个正着,最后只剩下了些残兵败将死命地逃回了自己的营地。
却不想辽军正跟在他们身后,趁开城门的短短几息时间,大军如同天降神兵,突然出现,将对方杀了个措手不及,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前后不过三天,辽军就占领了晋国东北要塞,继续往南,几乎通行无阻。
尚在京城的李章终于忍不住了,北方的战事屡战屡败,南方也没好到哪儿去,顶多就是守住了宋军的进攻,两边僵持不下。
每日光是粮饷便是一个天文数字,晋国纵然是三大国之中最为富庶的,可也抵不住这样庞大的消耗啊。
他思来想去,终究还是只有求和一个选择。
接着问题又来了,求和,跟谁求和呢?
宋国,还是辽国?
经过朝中百官商议了好几天,最后决定和宋国。
无他,早在辽国打下雁门关的时候,他们就动了求和的心了,纵使李章不同,晋国的使臣也去求见过辽军主帅拓跋修,隐晦地透露出求和的意思,暗示对方可以提要求。
可拓跋修显然不肯只要几座城池便罢休,言辞之间,竟然有要打下他们大晋皇城的野心。
使臣闻此大惊,忙不迭地往京城传信。
原本求和就已经是委曲求全的下下策了,听说拓跋修如此嚣张,李章大怒,直接将使臣送来的书信死了个粉碎,怒气上涌,豪气放话,说要和拓跋修不死不休。
这现在不就尴尬了么?
谁能想到拓跋修这样凶猛,半个月内打下他们七八座城池,李章又不想真跟他一起死,却偏偏不好打脸自己之前的话,只能想办法,先把宋国安抚下来,或许还能弄个晋宋联盟,一起对抗北辽。
可惜,宋国也不是蠢的,北辽离他们那么远,傻了才会帮晋国大老远地去跟辽国打仗。
关键近几年跟晋国两场战役下来,他们国家内耗严重,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还乐得见他们两国争斗不休,两败俱伤呢。
然而,没有了宋国,拓跋修那边还是一样要命啊。
正当李章焦头烂额之时,有位内臣给他出了个主意。
他说:“听说北辽刚上任的君主生性宽和,颇有些优柔寡断,与上几任君王截然不同……陛下,依臣想,或许北辽也不一定愿意攻打我国。”
李章不由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
内臣受到肯定后,信心更足了,“那位拓拔修,据说是流落在外,十多年后才被找回去的,在北辽皇室,能有多少威信?臣斗胆提议,不如先除掉拓拔修,北辽不会因为个半路寻回来的皇子再与我大晋抗衡下去,更有甚者,辽帝唯一的皇子没了,北辽极有可能陷入内乱,到时候,便是我大晋的机会了!”
李章一拍桌子,“好!”
他早就恨拓拔修恨得牙痒痒了,自从他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