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要什么面子？干脆今天就回去管理公司好了，两个老不死的自从你我成年就跑去度假了，留下一堆烂摊子。偏偏你还敢给我请一年的假，我都帮了你整整一年了！墨氏和安氏加起来的工作量是说着好玩的吗？你跑来这里学那些早就学过的几乎没用的破玩意，居然还美名其曰‘体验学校生活’，体验你个鬼啊！”墨夕月同样地咬牙切齿，似乎仅因为此，又似乎带了些别的情绪。

名为度假，实为暗中监视才对吧！墨夕月眼中的意味复杂难明。

安若素嬉皮笑脸，“哎呀，乖，额头上的青筋不要乱跳啦！我明天就回去，行了吧？”

墨夕月垂眸，外表没有半点异样，依旧浅笑道：“算了，不说这些，该办正事了。今天你表现好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多让你玩两天的。”

安若素笑了笑，没有说话。

少女站起来，将手上的书递到身边人的手中。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裙子，挽着安若素走出校门，不带走一丝云彩，却留下了无数惊艳与仰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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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你又受伤了啊！”在车上，安若素笑着问身边正专心开车的某人。

墨夕月微笑，“怎么知道的？”

“哈。”安若素得意地大笑，“我诈你的。”

墨夕月一副惊讶的神情，“啊，竟然诈我。”语气平板的像一条直线，然后迅速在无人的地方让车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然后跟没事人继续开车，顺便毫无愧疚地对旁边人说了句，“讨厌啊你！”

安若素差点要吐出来。墨夕月开车，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的。她是职业赛车手，当然，用的是一个假名。每次烦躁的时候，她都会飙车来舒缓心情。所以人前见她，永远是一副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样子。微笑和气，从容优雅，她是天生的演员。

安若素悲愤地望天，骗子，两句都是假的，明明没有被诈到，结果还是要小惩她。

“休想再次转移话题，说了不要再这么做，明明可以让别人去查，偏偏喜欢自己亲力亲为。”

“若素，这件事除了你和我自己，我谁都不放心。哪次秘密不是泄露在可信任的人那里。何况，你我身边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对第一继承人的位子虎视眈眈。”墨夕月笑容褪去，留下眉间如烟的悲哀。

“那……这次受伤，有什么收获吗？”她不抱希望却惯常询问。

“有。”墨夕月眼神复杂，似迷惘，似轻松，似悲哀，似愉悦……复杂的难以表达，那些情绪最终湮灭，尘埃落定。

“有啦！”安若素眼中爆发出一阵狂喜的光芒，为好友苦心追查好多年终于有了结果而高兴。那样比墨夕月自己更为喜悦的笑容，毫不掩饰，少女微微侧头，掩去了眸中水光。

安若素笑着，慢慢发现了不对劲，“夕月，你不开心吗？”

“若素，我查到了当年的真相，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我……”她顿了顿，仿佛倦了，又似乎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表达她此刻心情：“他们已经死了，终究回不来，这是我查到的材料，你自己去看吧。”她从背后座椅上拿出一个文件包，递给安若素。

安若素打开翻了翻，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沉寂，眼里一片寒光。

良久之后，安若素重新拾起笑容，“不论怎样，我总是和你在一起的。”

墨夕月看着她，忍不住转过头去，半晌才轻轻应一声∶“嗯。”我知道，这一辈子，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