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沉沉睡去,偏偏独子疼爱,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听说他为了个交际花一掷千金,真是,啧啧……”二太太扭动着丰润的腰肢,不急不忙的将手中报纸递给司令,紧身的旗袍贴在她身上如同青蛇缠身,说不尽的妖娆。
大夫人瞪大眼睛丝毫也不肯放过她们母女,可二太太却熟视无睹,只顾红唇白齿的边磕瓜子边念叨,司令拿着手中的报纸竟气得双肩颤抖,可玎珂早习惯了这种现象,每次钟离钦归家就像电影回放般播着这一幕幕。
报纸上定又是司令家大少的花边新闻:
昨日倾城叹,司令大少钟离钦弱水三千取之不尽;
今日红尘乱,司令大少左拥右抱晓梦迷蝶;
明日离恨天,司令大少移情别恋红颜伤。
孰真孰假的花边新闻总会配上钟离钦怀搂美人的照片。
“看看,这都写些什么?”司令一把将报纸摔在大夫人的面前,“都是你干的好事!”
大夫人捡起报纸瞥了一眼却气道:“什么叫我干的好事?他还不是跟你学的!”
“怎么不是你干的好事?他们出世的时候,都是你非要一个叫玎珂,一个叫钦,说什么金童玉女,男为真金,女为美玉,现在成什么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连起个名字也怨我!”大夫人气得坐到一边,只觉丈夫不可理喻。
玎珂左躲右闪避开旋风,反而最后钻进了旋涡的中心,他不成气候,关自己什么事。“我可真玉珏,他是假金怕火炼!别把我扯进去!”玎珂及时的□一句话,她和母亲的轮番回击,气得司令横挑两眉。
要说这也不能怨钟离钦,他不像玎珂是女子整日被母亲关在府邸内,容貌俊秀流连在外,据说和当年风流的司令极其相似,扬鞭策马依靠长亭,便是满楼的红袖招,加之上海司令家大少爷的身份,成群的美人前仆后继,年方十七岁的他怎能不沉迷。
不要说他为交际花一掷千金,就算他烽火戏诸侯,玎珂也觉得稀松平常。可司令眼看自己独子已成整个上海茶余饭后的消遣和娱乐,更气得不打一处,竟怒吼出一声:“陈副官,把这孽障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