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鸿雁戏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收藏哦!
偶家刚烈的女主玎珂来啦!哈哈!
一群人不情不愿的抱起成堆的玫瑰花朝戏院外丢去,娇艳欲滴的玫瑰刚被丢出戏院便顷刻间被花童抢去,花童倒是兴高采烈。
自从上月这位玎珂小姐入主鸿雁戏院,每逢周五她一开唱便是车水马龙比肩继踵的抢票,公子哥各个手捧玫瑰只望一睹玎珂小姐的半抹风姿,奈何她却是倩影难寻从不见客,管你是权倾一时的军阀还是一掷千金的阔豪,她却总是唱戏拿钱走人,甚至连戏院的李老板也只知她叫玎珂,不知是真名还是艺名,她向来只字不提自己的姓氏。
“哎呦喂,我的角儿,您快点吧,下面都催了好几遍啦!”李老板心急火燎的从前台奔过来,却见玎珂依旧不慌不忙的画着一对青黛似水的蛾眉,玎珂瞧见李老板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轻瞥了眼,“想看就得等!”几个字噎得李老板拽着自己的大马褂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玎珂简直就是他戏院的命根,可今日连上海驻地的王师长也来了,她却依旧悠然自得任他人干等去。
“今日来的可是……”
清眸冷瞪竟把李老板吓得再说不出话,虽说他见过不少的世面,什么样的戏子到他这里都得服软,可偏偏这女子的雷厉手腕令众人惊厥,稍不高兴便甩手走人丢个烂摊子给他,似乎人家压根不在乎银元钞票,只当唱戏是取乐的玩意罢了。
“桃花扇!”三字从她口中轻跃跳出带着无尽的柔媚断肠,李老板却是一愣,“不是唱牡丹亭吗?”玎珂却是粉衣云鬓玉钗斜坠,俨然已是《桃花扇》中秦淮歌妓李香君的造型,她扬起修长的指尖捏若兰花,不管不问便轻履盈盈绕身上台去。
“改桃花扇!”李老板慌忙叫嚷着,后台更是乱成一团,众人纷纷更衣换装配合。
“快去换戏牌!”李老板有怒却不敢发,只得冲旁人吼叫。李老板本提议唱《长生殿》,可连戏牌都摆出去之时她却临时来兴改为《桃花扇》,李老板只差没气得一把掐死这个名伶,却又不得不阿谀笑意奉承。
李老板眼见玎珂移步台前,慌忙朝前座跑去生怕怠慢了座上之人。
下面早已是纷乱不堪,台上扮演明代才子侯方域的小生先出场,可依旧抵不住台下声嘶力竭的叫嚷声,来鸿雁戏院听戏的多半是豪门公子少爷,皆是冲着那句“玎珂艳色天下重!”来的,可玎珂偏要磨得他们没了性子才肯露面。
“秦淮无语话斜阳,家家临水应红妆。
春风不知玉颜改,依旧欢歌绕画舫。
谁来叹兴亡!
青楼名花恨偏长,感时忧国欲断肠。
点点碧血洒白扇, 芳心一片徒悲壮。
空留桃花香。”
字字珠玑只是轻吟并非唱,未见人先闻声,却听得台下鸦雀无声,静若坟冢。
诗刚落地众人尚未细细品味,忽见一把精致小巧的泥金扇由后台抛出,划下一条优雅的弧线,尚未坠地之际竟巧妙落入一只修长的纤手中。
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在抛出的折扇时,她却悄然滑上台前稳稳接住象牙扇柄,众人视线一丝不差一毫不离的注视着台中央,折扇半遮脸庞,唯见一双瞳人剪秋水灵灵有神,光采溢目,照映左右竟令人心旌摇曳。
仿佛时间也凝固在这一刹那,美人只露眸,却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寂静的戏院内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倒是格外响亮,形容杨贵妃的话拿来形容李香君必是不合适的。
“不是《长生殿》是《桃花扇》!”李老板尴尬的低声解释着,生怕成群的公子不乐意临时改戏,可他的声音却被如雷似雳的呐喊声掌声盖过,似乎根本没人在意玎珂是扮演杨贵妃还是李香君,只要她是玎珂就够了!
丽影徐徐旋转将折扇抛起,竟是一身粉衣摇曳裙袂层迭,长袖如水,镶嵌适宜的金簪挽髻下,却是一张肤若凝脂竟欺霜赛雪的脸庞,远望似朝霞炽染,近视仿出水芙蓉,明眸皓齿丁香微吐,折扇却也归顺般再次落入她的手中。
金粉未消亡,闻得六朝香,满天涯烟草断人肠。怕催花信紧,风风雨雨,误了春光。
低声浅唱辞藻华丽穿行,朱口轻启,声则平上去入之婉协,字则头腹尾音之毕匀,唱腔圆润柔美,身段轻盈舞姿曼妙,笙、箫、三弦、琵琶叠叠声起悠扬徐缓。
精致小巧的桃花扇在玎珂手中时而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