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拿枪不是杀人便是开战,反正足以令人提心吊胆,稍不留神便会丧命。
“你没事吧?”玎珂挤在学生中央安抚着眉目清朗的男生,他刚被一顿毒打后丢了进来,汩汩的血顺着他的身体流到玎珂的裙摆上,他瞧着玎珂却是强扯出一丝微笑,“我们汇文的学生绝不会轻易投降!”他的笑容仿佛感染了更多的学生,阴暗潮湿的监狱里大家顿时精神饱满,使劲呐喊着:“我们绝不投降!”
玎珂看着他勉强的微笑,不觉心头酸楚,这两天她见了太多太多的学生被拽出去毒打,可他们顽强不屈的毅力却堪比上阵杀敌的将士。
“你,出来!”玎珂扶着那男孩子却听到狱官的叫喊,狱官从人群中一把拽出她来,使劲将玎珂朝隔壁屋内拖去。
“别碰她!”眉目清朗的男孩子想制止狱官,可他已身受重伤根本无力起身,竟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玎珂被猥琐的狱官拉进隔壁刑房内。
正文 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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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受谁的指使?”狱官拿起沾着盐水的鞭子使劲抽在玎珂的身上,她尖利的叫声回荡在监狱内分外凄凉,听得隔壁关押的学生也毛骨悚然。
玎珂挨了一鞭子却面无惧色,蓬头垢面依旧难掩绝美的面容,“快放开我,不然少帅绝不会饶了你们!”狱官瞧着玎珂被绑在柱子上,明明挨了一鞭子连水蓝色上衣也被抽破,却还如此倔强。
狱官听她提起少帅一愣却仰天大笑道:“少帅?你难不成是少帅包养在外的美人?”狱官说着上前拨开她凌乱的发丝,瞧见一双明眸闪动摇曳人心,“呦,果然有几分姿色,可惜划破了你这张小脸就不好看了!”狱官拿起小刀在玎珂的眼前晃动着。
玎珂紧闭双目咬紧牙,她一向是极爱美的怎能容忍这般威胁,“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堂堂少帅夫人,上海司令的长千金,你们要是敢……”玎珂的话语中略带着哭腔,狱官没听她说完就笑得前仰后合,“你是少帅夫人?那我就是少帅!来让相公好好瞧瞧娘子!”猥琐的几个狱官逐渐靠近玎珂,伸出一双双脏手去抚摸她娇嫩的脸庞。
“滚!”玎珂嘶声力竭的叫着,却瞧着猥琐的狱官像魔鬼般靠近。
“嘭”一声枪响,玎珂眼前的一个狱官顷刻应声倒地,其他几个狱官回头却瞥见眼眸充血的袁尘,他就如同伺机觅食的猎豹一般可惧。几个狱官一怔还未反应过来,袁尘已再次扬起银色手枪,子弹毫不留情的穿过他们的头颅,血浆四溅竟是一枪毙命。
何副官瞧着眼前这一幕,慌忙跨过倒地的尸体上前为玎珂解开绳索,她的手腕和脚踝皆被勒出一道道红印,身上被鞭子抽的皮开ròu绽,不知是她的血还是那个男孩子的血沾在蓝黑校服上依稀可见。
解开绳索的瞬间玎珂却倒在袁尘了的怀里,袁尘只觉痛苦不堪,紧紧的搂住玎珂却又怕再伤害到她,“别怕,有我在!”袁尘温柔而小心的在玎珂耳边呢喃道。
玎珂身体一震抬眸看着身旁的人,曾经有一双温热的手猛将她从空中拽过,远离死神的魔爪,逆时针迅速转体,却不是落在冰上而是落入他的怀中,熟悉的气息遮盖过一切,那时在冰上跳舞的沈淙泉也曾对她说别怕,有我在。
“我不怕!”玎珂的话仿佛慷慨就义前的诀别,袁尘心痛的难以呼吸,仿佛在他的呼吸之间皆会被细密的针刺入胸腔一般。他将玎珂打横抱起,军靴踩着狱中血泥相混的水渍,玎珂依靠在他的怀中却分不清他究竟是沈淙泉还是袁尘。
“放了他们吧!”袁尘抱着玎珂从隔壁的刑房内走出,经过关押学生的屋子时,玎珂轻扯了下袁尘的衬衣,袁尘低头看着她干裂的嘴角,温热的血顺着裙摆流过他的掌心,“求求你了!”
他永远都不可能拒绝她温柔的恳求,竟是冲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何副官,立刻放了所有学生,并对受伤者分发适当补偿。”“少帅,这可不行,大帅有命令,”何副官的话只说了一半,袁尘却回头冲他狠狠瞪了一眼,何副官立刻哑口无言点头答应,他可不想再变成袁尘的抢下鬼。
学生们听到袁尘的命令都欢欣鼓舞,大获全胜般的热烈庆祝,而学生中那眉目清朗的男孩子却捂着伤口望着袁尘离开,袁尘抱着学生装的玎珂大步流星的走出监狱,地上的血水被踏得直响,而他却锁紧袁尘离开的背影,面无表情的伫立在欢笑的学生中。
“夫人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伤口可能会留下淡色的疤痕。”林医生示意护士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