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黯然却刻意强笑出声,“钟离钦?”
行素眼前模糊的浮现出那个身着黑西装嘴角微带着坏笑的男子,星眸闪烁缀满桃花摇曳,俊美中散发着不羁,仿若夜空中皎洁的上弦月,“你觉得他会爱我超过一个月吗?”行素紧握着手掌,任指甲深深扎进ròu里,却依旧面带微笑。
“怎么会这样?”玎珂虽知钟离钦花心的性子,可她记得在上海钟离钦曾说过比很爱还爱,虽是简单的五个字,可口吻中却注满了对行素的深情,“不这样又能怎样,他早已和我形同陌路!”玎珂抬眸看得出行素眼眸中散碎的心痛,“你去上海了吗?你问他了吗?”
行素耸耸肩莞尔一笑,她怎能没去上海,她和玎珂一样都是执着的女子,一旦付出爱就必须加倍收回,否则只会痛得灰骨不留,“别说我了,你当初对沈淙泉那么执着,现在不还一样!”
沈淙泉,听到这三个字,玎珂只觉如同千百万根细针齐刺进身体,她努力逃避割舍,可稍不留神魂牵梦绕的他便会出现,如同与生俱来的胎记永远难以磨灭。
“他订婚了,”玎珂故作平常,可声音却是掩不住的颤抖,“这不是很好吗?”玎珂缓了下神才继续说道。行素掏出一支烟点上,星火缀在她修长的指间,有着别样的魅惑,“他是很好,北平河南上海三方施压,逼他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这简直太好了!”
讽刺的话语从行素口中带着烟圈吐出,玎珂的手不由自主握紧住衣襟,指甲不安分的抠着领口的盘扣,“三方施压?什么意思?”行素微启绛红色朱唇,任由口红粘在香烟的一端,“别跟我装糊涂了,玎珂,若是不爱就放手吧,你已经得到了应有的幸福,何必将自己的意识强加给沈淙泉!”
应有的幸福?
玎珂扬手指向南方,“我得到幸福了吗?是沈淙泉不肯接纳我,放弃我!逼我远嫁北平,现在你说这些奇怪的话又是什么意思?”烟雾前的玎珂身体微颤,仿佛连同心也不住的颤抖着,行素弹了弹烟灰,一屡青烟从她指间袅袅升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相较于沈淙泉和我,你已经够幸福了!”
“你,钟离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