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旋转,扫过每一条路线。
何副官听着她的命令,只觉她的背影像极了袁尘,连同命令的口吻也和袁尘如出一辙。
何副官的军靴踏过办公室,走到隔壁门前时他眼眸闪烁,冲漆黑屋内端坐之人眨眼一笑,屋内人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嘴角微勾起漫过的一丝笑意,阴暗处却难掩那双漆黑的眼眸,竟堪比黑夜的深邃。
玎珂看了眼桌子上的钟表,时钟拖着沉重的脚步每走一步都是如此艰难。
“夫人,不好了,沧州失守!”
玎珂还未站稳瞬间便瘫坐在椅子上,她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办,怎么办?
袁家打下的天下居然在她手中毁了……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专门命令沧州要死守吗?”何副官低着头却哑口无言,“上次沧州一战还没吸取教训?”玎珂掏出勃朗宁手枪,踏着军靴走在何副官前面。
“夫人,实在受不住啊!苏军如狼似虎,一路无人能挡!如今直逼北平!”玎珂紧握着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她的苍白的嘴唇轻轻翕动着,“北平?”
苏琛泽的狼子野心谁人不知,他绝不会小口舔舐,一旦出击便要直取北平,沧州乃是京津要道,重兵把守怎会如此不堪一击,玎珂带着成群的军队出发,她必须在北平外拦下苏军,背水一战。
北平郊外的初春飘起少见的桃花雪,桃花三月相应红,苍穹却白雪飘絮,殷红的桃花卷着白雪,双方军队就这样死死的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如同两只猛虎的凝视,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玎珂拿起望远镜看着对方的队伍,两军对战却毫无退意。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平原,战壕里横七竖八的躺着面目狰狞的尸体,不知敌军中何人一声吼叫,顿时硝烟四起,尘埃飞扬,阳光竟耀得人睁不开眼来。
“是苏琛泽!”何副官指向远处,玎珂顺着他的方向望去,苏琛泽居然亲自带领队伍向前冲,在过去的任何一场战争中他总是躲在防弹军车内,而今苏琛泽却一马当先,他真的是忍了太久的饿狼,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