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可殷慕箫的心却滚烫煮沸的水,直顺着胸膛朝喉间冲去。
他拿起手边的荷兰望远镜看去,光线通过透镜折射进入小孔逐渐聚成清晰的像,远处山坡上竟是一个蓝黑学生裙的女子款款走来,看身段她不过十三四岁的豆蔻年华,尚未发育的躯体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可蓝黑色学生装却衬得她越发空灵轻逸。
钟离弦看殷慕箫不断转动望远镜调近距离,他也顺着殷慕箫望远镜的方向看去,无需辨认他便一眼认了出来,那竟是戏子出身的三姨娘所生的女儿钟离弦,钟离弦跑动着娇喘嘘嘘,胸前两根粗鞭子不住的悠动着,“姐!”
她笑颜盈面的朝着玎珂一路奔去,钟离弦一向温婉如水淡静似菊的性子唯有和玎珂亲近,“咦,三妹?”钟离弦仰头却是清雅的微笑,“姐,我们去郊外玩吧?”玎珂笑着跳下来拍了拍马靴上的灰尘,“好啊!”她牵过钟离弦的手便离开。
钟离弦转身顿化为一抹瘦小的背影,殷慕箫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却是浅叹了口气,钟离钦倒觉好笑,殷慕箫素来性子冷淡,却不想此刻他竟盯着钟离弦的背影低沉的问了句,“她是谁?”
钟离钦素来对这个悄无声息的三妹毫无印象,论相貌身段,乍看之下她实在不及玎珂万一,整日闷不吭声的性子更难引人注意。此刻钟离钦的心底却暗浮过一丝阴郁,此时他可以和殷慕箫相谈甚欢,可几年后彼此又该如何针锋相对!
钟离钦淡然一笑竟是徐徐回了他,“那个小丫头啊?我家佣人的女儿!”
越是得不到,反而越渴望。
殷慕箫望着那抹身影却是迟迟回不过神,分明只是个年幼的女学生罢了……
钟离钦弹掉已经烧去大半的香烟,他的眼眸如月色般朦胧得令人难以猜透,他伪装了太久,太久了!有时夜晚当他独自对着镜子,看着银镜里反射出缀满桃花的男子,他甚至都不敢相认。
行素问他为何会一百八十度转变。
他没有回答,其实不过是三百六十度,回到了原地。
他自认是有着雄才大略的,可却又不能显露,他是上海司令唯一的儿子,身处世人艳羡的巅峰,他必须将所有的才华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