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玎珂的身体一挫一挫,竟痛苦得险些俯伏下去。
“行素,帮帮我!”玎珂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她睁大眼直勾勾的望向行素。她耳垂上两颗红钻坠子就像沾着血迹的银针,直将她钉在钟离钦无法逃脱的手掌中,就如同玻璃匣内的蝴蝶标本,艳美而凄怆。
行素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腿上,身体再疼却不抵心的痛不欲生,“玎珂!”行素望着她最后挣扎的眼神,心却是逐渐的破碎。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钟离钦,他只是个为了权势不惜一切的政客!
行素恍然掏出口袋里的信笺,她紧紧握在手中,却是一步一踉跄的走了出去。
正文 逃离上海
“徐参谋,有人找您!”徐若愚回头望了眼,远处树木丛生间却见裴之言隐约站在墓前。
他靠着汽车伸手弹了下军帽,透出眉目清朗的脸颊,“什么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上海了!”裴之言立于荒芜的坟前嘟哝着。
这座坟冢位于上海边缘的云梦山庄陵园内,青山环绕,湖光山色相应成辉,林间沟壑云雾缭绕,裴之言却独自站在偌大的大理石坟墓前,上面用金漆勾勒出她的名字:钟离.子翎。
她终于被冠上了那高贵的夫姓,她再也不是他的她了,至死都不是。
裴之言一袭戎装在风中昂神挺胸,那双满是深情的眸子却透着铁汉柔情的怜惜,裴之言缓缓蹲下身,他粗粝的手指慢慢滑过冰冷的石砖。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她的名字旁边始终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子翎?”裴之言哽咽着喊出她的名字,终于再也撑住竟顺着墓碑滑下去,他的脸枕着袖子,看不见他的眼泪,他只是匍匐在她的墓前低声啜泣。他的脸颊靠着嵌入石砖里的那张旧照片,她的笑容依旧灿然迷人,不经意间却惊动了他的一生……
徐若愚紧攥着手中的信笺,眼眸里却是行素远离的背影,他回头望了眼,裴之言依旧在坟前,“待会告诉裴上将,我有事离开下。”徐若愚不等副官回答,他匆忙钻入车内,却是瞬间疾驰而去。
“玎珂,等我!”徐若愚双手紧握方向盘,连整颗心也忐忑不安,狭窄的道路上他的军车开得飞快,他却越发紧张。
“司令,不好了!护送大小姐的车刚出上海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