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地傲慢。克威尔推开椅子走到窗前,俯瞰庭院的北边。巴克利无法看透他,但他知道克威尔是个麻烦。
“警长,海林的案子你有多少人证?”巴克利有点紧张地问道。
欧利停止翻阅文件,回答:“哦,只有我。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找到另一个。”
“好,好。”巴克利说道,“告诉我们本案的详情。”
欧利挺起背部,跷起腿来,说道:“少来了,瑞福斯,每个人都知道本案的详情。电视上连播了一个星期。”
“告诉我们证据。”
“证据。好吧。一个星期前的今天,卡尔·李·海林,黑人男性,37岁,开枪打死了一个叫做比利·雷·柯伯和一个叫做彼特·威拉得的人。他还射伤了一位副警长路尼,他少了一条腿,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武器是一把非法的M16自动步枪,我们在上面找到了海林先生的指纹。我有一份由路尼副警长签署的宣誓书,他发誓开枪的人是卡尔·李·海林。还有一位目击证人墨菲,在法院扫地的跛脚男子,口吃得很厉害。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他叫来。”
“有问题吗?”巴克利打断他。
地方检察官紧张地望着大陪审员,后者则紧张地回望着警长。
克威尔背对他人站着,望向窗外。
“有问题吗?”巴克利重复问道。
“有。”克威尔转过身怒视着地方检察官,然后瞪着警长,“他打死的那两个家伙强暴了他的小女儿,是不是,誓长?”
“我们很确定。”欧利回道。
“其中一人招认了,对不对?”
“对。”
克威尔慢慢地、嚣张地走过屋子,站在长桌的另一端。他低头望着欧利:“你有孩子吗,警长?”
“有。”
“有小女儿吗?”
“有。”
“假定她被强暴了,你抓到那个强暴犯,你会怎么做?”
欧利停下来着急地望向巴克利,后者的脖子涨得通红:“我用不着回答。”欧利道。
“是吗?你到大陪审团面前作证,对不对?你是证人,对不对?回答问题。”
“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少来了,警长,给我们明确的答案。告诉我们实话。你会怎么做?”
这个陌生人使欧利觉得窘迫、困惑而愤怒。他想说实话,详细描述他将十分乐意地阉了那个家伙,好好折磨,然后再宰了那个敢碰他小女儿的变态狂。但他不能。大陪审团或许会同意他的做法,不起诉卡尔·李。他并不是希望卡尔·李被起诉,但他知道非起诉不可。他心虚地望着巴克利,后者在流汗,坐了下来。
克威尔像个逮住证人说谎的律师一般充满狂热地逼问警长。
“来吧,警长。”他挑衅道,“说实话。你会怎么对付这名强暴犯?告诉我们啊。”
巴克利几乎手足无措了。他辉煌生涯中最大的案子就要输了,而且竟然不是输在审判的时候,而是输在大陪审团室里。他竟然在第一回合就要败在一个失业的卡车司机手里。他站起来竭力地勉强发言:“证人不必回答。”
克威尔转身对巴克利吼叫:“你给我闭嘴,坐下!我们不接受你的命令。如果我们想起诉你的话,我们的确有这个权力,对不对?”
巴克利坐下来茫然地瞪着欧利。克威尔是个带头起哄的人。他太聪明了,不该让他进大陪审团。一定有人给过他钱。他知道得太多了。是的,大陪审团可以起诉任何人。
克威尔回到窗前。他们望着他,直到他显然已经说完了为止。
“你确定是他干的吗,欧利?”勒摩·斐第问道,他和葛玟·海林有点亲戚关系。
“我们确定。”欧利慢慢答道,两眼盯着克威尔。
“你要我们用什么罪名起诉他?”斐第先生问,他显然对警长相当祟拜。
“两项一级谋杀,一项攻击警官。”
“那要判多少年?”另一个黑人巴里·赖格士问道。
“谋杀罪是死刑,攻击警官是无期徒刑,不能假释。”
“你希望这样吗,欧利?”赖格士问道。
“是的,巴里。我认为大陪审团应该起诉海林先生。我的确这么想。”
“还有问题吗?”巴克利插嘴道。
“别这么急,”克威尔从窗口转过身来,“我认为你想让我们起诉此案,巴克利先生,我不喜欢这样。我想再多讨论一点。你给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