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球。
“吱吱!”毛线球鼓着肚子。
“我这不是尽力赶了?也没回来多晚呀?咋还控诉起我来了呢?”凯撒反驳,“我是不给你吃的,还是食言了?春花,身为一个小弟,你不能这么管着你大哥!”
“吱……吱……”
毛线球蔫哒哒地靠在一根铁柱子旁,颇有种面壁思过的意思。
凯撒没辙了,想到纪淮劝它的好朋友论。它起身,拖着尾巴试探地往那团毛线走。
离那处只有一丢丢距离时,凯撒伸出一根爪子,戳戳毛线球的后背,“喂,生气呀?”
“吱……”
“没生气干嘛背对着我?要不……我以后出去了早点回来?”
“吱。”
“要不……我出去再多给你一颗浆果?”凯撒、凯撒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吱。”
咦?浆果也打动不了。
凯撒转到毛线球前面,扇扇耳朵,“那你想要啥?”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瞧着它,手舞足蹈地指指外头又叽里咕噜一顿吱。
凯撒瞪大眼睛,“啊哈?你想跟我去外面?”
“吱——吱!”
毛线球的每一根毛发都挂满自由、奔跑、浪里个浪的意思。
凯撒扶额,一时之间倒是无比希望春花更爱浆果一点,它正要语重心长地开口:“外头很危险的……”
就看见四哥和小六踱步过来。
它赶忙换上另一种语言,“吱吱!”
——外面太危险,就你这个小身板出去一轮游就会game over,待在监狱里多好,好吃好喝供着,乖,别想不开哈!
毛线球睁着乌黑发亮的眼睛,伸出爪子晃晃棕团子的尾巴,“吱、吱。”
——你带我出去不就好啦?我也不想一只鼠出去呢!我保证,出去溜达的时候乖乖听你话,绝对绝对不惹事!
凯撒板起脸,毛线球吱得更厉害了。
——我是说真的!我超乖的!真的真的……
日哦,凯撒脑子里冒出一行字:论女孩子撒娇要如何抵抗?
反正它没有任何主意,最后的最后,还是被毛线球磨得不行了,只能略松口,和春花约法三章。
第一,出去可以,但不能次次出去。有浪的心可以,但不能一直浪,还是要向一只淑女鼠看齐;
第二,出去就要跟紧大哥,不能被路边的花花草草给吸引过去,那是不对的!
第三,说好是一只乖乖鼠就要做到。凡事听大哥,凡事大哥做主,凡事都跟大哥说。
如此这般,毛线球才满意地乐颠颠围着它转。
把两只小鼠'嘻笑打闹'的场面看在眼底,四哥冲小六高兴地说:“真好真好,它们相处轻松愉快,看来咱们也不用太操心了,不用时时来关注一下了。”
“是啊,真棒!”小六附和。
凯撒也激动地搓搓手,“吱吱!”
——是啊,真棒,那我就可以多溜出去勘测勘测地形了!
……
凯撒再次去167号牢房时,是三天后。
这三天里,它有空就带着春花溜出去。避开猎犬们和牢房里的犯人,东走走西走走,没有约束的两只鼠,就跟逛自家大院似的轻松愉快。
不得不说,春花还真是一只乖鼠,言而有信地奉行他们之间的承诺。
嗯,挺省心。
所以这次出门,凯撒也依旧把它给带上了。
纪淮听到动静,睁开眼看见棕团子屁股后面坠着一只肥肥的毛线球,笑着问:“这次是来见家长的吗?”
凯撒刹住脚,鼓着腮帮子,“才不是!你别乱说!”
春花瞅瞅自己大哥,然后萌萌地抬头。下一秒,它眼睛一亮,啪嗒啪嗒跑过来,扑进纪淮手心里,欢快地叫了声,“吱!”
凯撒气得原地跳脚,“你、你怎么这样?做鼠不能这么肤浅!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你不能瞧他长得好看就扑上去!”
“吱~”毛线球美滋滋地在纪淮手里打滚,颇有种我不管我不听的无赖样。
纪淮笑着揉揉它。
凯撒心里开始冒酸泡泡,它后悔了,它觉得自己不该把春花带上,因为春花会、争、宠!
“好了。”纪淮把毛线球放地上,让它自己玩,转而看向凯撒,“这几天有什么发现吗?”
在正事上凯撒可不含糊,它到纪淮身边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