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水罢了,对自己完全没好处。
……该说什么,我都告诉你了,话递到嘴边,还不知道怎么做吗?
匣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做,特别是顶着视察团压力时,那些平静的目光却像大山似的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它可没有刀疤那样强大的心理……
隔几步,纪淮轻笑一声,“独爷,你说那么多干嘛?不就是让它陈述一下事实吗?这有什么难的,用不着你再教一遍。”
刀疤的眼中都要喷出火了。
不等它再扳回几句,上头的半人马只专注于匣子,手中铁链又动几分,发出铛铛沉重的声响,催促道:“说话。”
“我…我……”匣子两股战战,磕磕巴巴说不了完整的话。
它还是有些小聪明的,知道这时候向着刀疤,没数真有点出路,但是在视察团的压力下,它那句“不认识”死活憋不出来。
就在它心理放线即将崩溃的一刻,匣子颤抖着吐出几个字,“我…我……我不…知道……”
最后一个字还没完全往外蹦,它终于如愿以偿地晕过去。
如果可以的话,刀疤都想仰天大笑。
“听到没有?”它恶狠狠地瞪着纪淮,“什么狗屁人证,全特么是胡扯!我手上的这份名册,才是真正的证据!”
纪淮还想说什么,衣袖却被人拉了下,身后的卫寻冲他,轻眨了下眼睛。
纪淮止住话。
“大人!”
刀疤宛如一个极其正义的使者,“这两个小贵族说谎不打草稿,污蔑刑山的管理者,我请求大人严惩不贷!”
这次它学乖了,不说惩罚,只让半人马做决定。
空气中有隐隐紧张的气氛开始聚集。
“那……”半人马出声。
“大人,我们还没搜房间呢!”卫寻快速覆盖它后面的话,然后睁大眼睛,期待而又天真地抬头。
刀疤翻白眼,“谁还管你搜房间……”
“话不能这么说!”卫寻正色,“奴隶认错了,但没准你房间里就藏着平民呢!大人,之前不是说好每层都要搜仔细的吗?”
随即,她状似恍然大悟,跳起来大叫一声:“呀!你不会真藏了平民吧?所以才不让搜!”
刀疤呵呵几声,大方地说:“行,你搜,你仔细搜!”搜出来才有鬼了!
既然双方都同意搜,半人马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视察团里顿时散开几只半人马,走向不同甬道。
卫寻低下头,叽里咕噜地走开,“还是得像之前那样搜仔细些好,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再翻也无济于事!
刀疤的视线随那两个还在挣扎的小贵族而动,“搜什么的都是借口,你们就是想拖延时间。”
“但我告诉你们,别再做无用功,英明的大人们不会因为你们这种愚蠢的行为而取消惩罚。”它阴沉地在半人马旁边煽风点火。
“大人的权威不可撼动,你们挑起事端,就该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审判柱前公平公正,会好好教你们重新做人……”
它似乎预见这两人惨痛的结局,眼睛半眯,觉得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两个碍事的感觉真好,除了那只带刺的母猫子,它还没得到……
想到这,视野中那个清艳的小贵族突然后退几步,带着惊疑竖起两只猫耳朵,大声问:“啊,这是什么?”
刀疤慢半拍地看过去。
深灰色的井壁仍然突出于山壁,角落里的下水管道口不止何时被掀开,正咕噜咕噜向外涌水,仿佛一个小型喷泉。
“不就是管道漏水了吗?它应该接着井道……”
刀疤满不在乎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处小喷泉中,有什么棕色的圆球在浮动,没一秒钟,那些圆球就被鼓出水面,一个接一个坐滑滑梯似的送到土黄色泥上,差点跟地面融为一体。
它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湿淋淋甩身上水珠,懵懂又无知地四处瞅,等瞅到那头健壮的黑猩猩时,哆哆嗦嗦抱成一团,害怕得吱吱叫。
刀疤脑子中有根弦突然崩地一声,断了。
半人马开始聚集,卫寻难掩惊讶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来,“怎么回事?这底下怎么会有鼠团子,而且还没开智!这不是最后一层了吗?这么深的地下,它们也没法生存啊!”
地面的喷泉突然往回流,形成漩涡,从高处落到地面的水声哗啦啦,隔着一层厚泥土,毫无保留响起来。
每个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