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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小姐又是谁？难道是哪位公爵的千金？”

“露露姐是白身，不过很快就要成为斯伊沃勋爵夫人了。”兰妮嘻嘻笑道。全然不顾露露挥舞着的小拳头。

“斯伊沃勋爵……这又是谁？”

“是我……”亚特兰翻了翻白眼道，“阁下，你还真是传说中的武痴呀……”

“好了好了，不用废话了。”德黑兰脸上通红，拉着亚特兰直向内走去，“你不是想了解我的武技吧？今晚就在我这里用餐了，一个也不许跑，我家的厨师可是帝都一流的哦……”

当夜，二皇子秘密雇佣的佣兵五十人意图拦截亚特兰三人报复，被重型傀儡及地狱犬当场全歼，血流满地。据说，当时亚特兰以地狱火之术一瞬间秒杀佣兵团长在内十余人，火焰燃烧时，整条青石板道路亦被高温烧得通红。

至此，“魔法协会最弱的魔法师”之名，已经完全为“嗜血的地狱法师”所取代。

“魔法师的力量依赖于外力，而武者的力量来自内在。肌ròu的力量只是强大的基础，更重要的是，头脑的力量。”

“我不太明白，什么是头脑的力量？像魔法师这样使用精神力强化自己么？”

“不对，不是这样的。头脑的力量，比如沸腾的战意，君临天下的傲气，冷静的分析敌我，以及灵活的将对手引入自己预想的步调，等等。”

“这么说，技巧只是强者必须的基础，而不是全部？”

“是的。想不到，第一个理解我的武道的，竟然是一个魔法师。”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如何拥有种非人类可以达到的怪力的。”

“这很简单，以坚定的意志和强大的刚力强行突破体能极限，以成为更强大的生物。严格来说，这和教会的修士们练习的方法有些相似。”

……

亚特兰躺在长椅中，思索着德黑兰侯爵的对话。很显然，在武之道上，德黑兰的智慧足以让任何人吃惊，武痴之名并不完全是讽刺。

“力量的极限……当力量达到极限的时候，任何技巧都不再重要了。”亚特兰自语道，“魔法何尝不是这样，在压倒性的魔力优势下，任何花巧都只是点缀而已。”

“力量的极限，能不能达到另一个极端呢……比如，技巧的极限？”亚特兰拿起魔法信纸，在上面草草写下一行文字。

“很有趣的问题。技巧的极限，莫过于用完美的技巧引导外力为我所用，自然之力，他人之力，甚至异位面的力量，这就是我在追寻的东西。想不到你这么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你果然是天才！”纸上浮现出另一行文字。

亚特兰脸上一红，这些想法只是一名武者的武道所带来的思考而已，不过现在的确没有必要向远在千里之外的神秘老人说明这一点。

“借助自然之力，这是德鲁依魔法的基础。但是，事实上德鲁依所能使用的自然之力，和他本身的魔力几乎是成正比的，这要怎么解释？”

“你已经被我的想法所束缚了吗？魔法师的经典理论可是认为他们的力量来自神，事实上，他们的力量同自然之力一样来自外界，只不过，来自另一个位面。简单说，一个魔法师能吸引的异位面之力，和他的魔力成正比。而这些力量所能造成的效果，则取决于他的控制技巧。”

“但技巧的极致是什么？”亚特兰写道。

“是利用这些异位面本身的力量打通位面之间的通道，而不是以自己微弱的精神力做到这一点，这样一来你几乎有无限的魔力可供使用！

第一章 不动如山之像04

事实上，这些异位面的力量在它们存在的位面是相当无用的力量，就像我们身边的空气一下，无处不在。按我的想法，当我们打通一个没有空气的洞穴时，我们这个世界的空气会一下子沿着这个洞穴涌入，直到两边的空气含量趋于平衡。”

“也就是说，类似的，所谓的魔法只是捅开另一个魔法力量过剩的空间，将那里魔法力量泄露到我们的世界？而你的想法是，利用那些魔法力量捅开一个破洞……真是个疯狂的主意，我们真的可能这样不劳而获吗？”亚特兰的字迹因为过度兴奋而显得极为潦草。

纸上许久没有再出现新的字迹，大概那个老头又陷了沉思中了。亚特兰遗憾的长叹了一口气，将信纸收入贴身的衣袋中。

突然，高塔之下传来阵阵喧闹声，亚特兰不禁好奇起来。事实上，亚特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