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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弃她而去?
“我哪里有火气?你走吧,我要歇息了!”林浅说完便要掀帘向帐内走去,但南宫朔却拦住了她。
“浅儿,搬到我的帐篷去住吧。”莫迁走了,她一个女子住在这里极是不安全。
他要保护她。
“我干嘛要搬到你的帐篷去住?我不去!”林浅冷声回绝。
南宫朔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心痛的笑容,那笑容让林浅心口一窒。
她的师兄,如果可以她多想扑到他怀里痛哭一场,可如今却是不能了。
他那宽阔的肩膀,她再也不能依靠了!
不去!
南宫朔心中一痛,她回答的多么决绝啊!
南宫朔望向她的眼,依旧是林浅那双清澈的眼眸,但里面却多了些东西,是戒备,是疏远。
“好,我走!”南宫朔惨然一笑,迈步向前走去,然脚下忽然一个踉跄,竟向一旁歪了去。
林浅慌忙伸扶住他,一股淡淡药香掺和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双手顿时一僵,她为何要扶住他?
他是她的仇人啊!
可她却狠不下心来将他推开,他的虚弱,是因为她。
看到他的虚弱,林浅的心底竟充斥着一丝深沉的不忍和自责。
可惜的是,那一点不忍和自责,在那些最血腥,最令人心痛的记忆面前,是那样微不足道。
那些记忆就像是烙印,已深深烙在了她的心上,时刻提醒她,不要忘却,永远不能忘却!
是的,永远不能忘却!
南宫朔缓缓站直了身子:“既是不愿去,那你早点睡吧!”
“好。”林浅望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南宫朔站在帐门外,望向天边一抹冷月:“将我的军帐搬到这里来。”
他喃喃吩咐,像是自言自语。
静谧的夜里,却有人应了一声,不一会,一座崭新的军帐便在林浅帐篷附近搭好了。
林浅本要离开军中,但每每看到那些重伤的伤兵,便有一丝不忍。
这些兵将都是无辜的,本来他们可以安安稳稳地生活,如今却在这浴血奋战。
她想等伤兵少一些时再走,但伤兵的人数却丝毫不减,是以她的离开,便一天天拖了下来。
禹国
夜色深沉,禹竹站在阳河岸边,河水在月色映照下,波光盈闪。
寂静的夜色之中,唯有他的黑色衣袍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就在这里,有一丝异声出现,是河水“哗哗”的声音,接着一个人影从河水中钻了出来。
那人浑身湿透,冷的直打颤。
阳河极是汹涌,很难有人能游过来,何况又是秋凉之时,那河水极是冰凉。
那人影上了岸边,抬头看到眼前的禹竹,慌忙跪了下来。
“什么事,说!”禹竹在南宫朔的军中布置了些眼线,因南宫朔防范的极是严密,是以他找的这帮眼线只是些小喽啰,并不能真正获悉重要的军情。
如今,这细作竟在深夜游水过来,莫不是获悉了什么重要的军机?
“属下已查清那夜破坏我们计划,致使我们惨遭埋伏之人,他就是莫百草的孙子,而且前几日南宫朔忽然将自己军帐挪了位置,本来这个不足为怪,后来属下发现,那个军帐竟和莫百草的孙子是相邻的。”
禹竹闻声,神色一冷,这算什么重要军情,也值得深夜来禀告?
他眼眸一眯:“还有什么?”
“没有了。”那人颤声回答。
禹竹来回踱步,忽然一脚踢在那人身上,冷声呵斥:“滚回去,这算什么军情!”
那人慌张的跳进水中,游了回去。
禹竹站在岸边,唇边忽然溢起一抹冷笑。
他早对那个破坏那夜计划之人甚感兴趣。
如今,南宫朔竟挪了军帐前去保护他。
这让禹竹不禁好胜心起。
既然你要保护那个人,那我就偏要将他掳来!
时节已到了深秋,帐篷外处处都是虫鸣声,在深夜里断断续续鸣叫,吵得林浅难以入睡。
她烦躁地翻了一个身,猛的看到屋内隐约有个人影,林浅吓的要大声喊,忽然腰间一麻,她昏了过去。
禹竹缓步走到床榻前,低头望着这个面色土黄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