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物。
在那之后,他对这条溪的感情又会是如何。他不敢想。
没有霍木兰的无数个日子,他该怎么去度过。他不敢想。
回到当初失去白露,独守着满山大雪的那些时光,又一次说服自己放弃和绝望,那会是怎样的漫长的煎熬。他不敢想……
天边的明月越来越圆,如盘似玉后,又开始慢慢残缺。一天一块,一天一点,一天天的就这么消失殆尽去。
可惜破碎的月还会再圆,但霍木兰缺失的生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她还是固执如最初,拒绝沈未已送来的一切汤药。沈未已温言劝过,笑着哄过,甚至忍无可忍粗暴的喝下汤药后以嘴给她喂过。但她还是拼尽全力的抗拒着。
他没有一次成功。
“你的心真是硬如磐石。”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能不能为我想想?”
……
沈未已站在她面前,无力地说着,从最初的责备,到后来的乞求。
声音细不可闻。
人已极尽卑微。
霍木兰却像一块冰冷的石雕,像很多年前,他将跌落悬崖、万念俱灰的她捡回家里时那样。每天躺在床上,盯着床帐发呆,他若问她,她就说:“不。”
“不能。”
“不能为你想。”
沈未已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绝情而坚硬的人,他有时气恼得很不能将她撕碎,有时痛苦得想要在她面前跪下来嚎啕大哭。但他都忍了,每每情绪失控到难以自拔,就在抽身离开前的那一刻妥协说——
“好。”
“好,从今天起,我不救你。”
“好,我答应你,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好,我一定尽心尽力把睿儿养大,传他我毕生医术,虽然我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救不了。”
……
日月荏苒,大雪飘扬,山谷中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睿儿穿着霍木兰给他缝制的棉袄,哈着气奔进卧房里来,笑嘻嘻道:“娘亲快看,我和爹爹在院里堆了雪人!”
霍木兰卧病在榻,经过几年调养而红润的面色又开始苍白如灰,整个人总是精神不济,神色枯槁。
睿儿打开窗户,扭头道:“娘亲!”
那处景致正对着霍木兰床头,三个大小不一的雪人拥挤的堆在她窗外,挨得密不可分。沈未已站在雪人后,银丝胜雪,瞳眸如墨,微
直接访问:【完本神站】www.xinwanb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