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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给芝兰打了电话,向她道歉,她没谴责我,只是问我为什么会这样?除了对不起请原谅,我还能说什么?她叹了口气,再没说什么,我恶心透了古福利的下作,彻底和他分手了,但他还是经常去敲我的门,大半夜的,在我门口,可怜巴巴地站着,说真的,我觉得挺对不起芝兰的,是我害了她,有时,我想,她的失踪,或许和那些照片有关,她是个挺胆怯的人,肯定受不了被人握了把柄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索性一了百了地离家出走了,我一直非常内疚,或许也是因为这内疚,让我常常失眠,深夜里,总觉得能听见她隐隐的哭泣声,加上古福利总是不死心地上来找我,我索性就搬走算了。他坐在小舞台沿上,手指插在头发里,满脸的悔恨: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宁肯没有认识她,我是她的灾星。”
我把手放在他肩上,算做无言的安慰。
“古福利对芝兰做的事,当时你该报案的。”
“我?”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你觉得报案后让芝兰和我的事暴露很光荣?”
我无语。
我们在小舞台沿上坐了一会,我侧着脸看他笼罩在阴影中的脸:“那个想让古福利死的人会是谁?”
“我。”他回答得干脆利索。
“他死的那晚,你在酒吧。”我看着他。
“不是每个想杀人的人都需要亲自动手的,我可以雇凶么。”他冷冽地笑笑,露出雪白而整齐的牙齿。
“不会吧?”我没心思和他开玩笑,只想知道,古福利最后在电话里骂的那个卑劣女人是不是针对我而来。
4
从酒吧出来,我信步去了美容院找阮锦姬。
店门大大地开着,阮锦姬气咻咻地叉着腰站在店堂里,一副有狠无处发的样子,见我来,才好容易挤出点笑,说:“我店里进贼了。”
“是么?”我看了看店里,好像一切都在,阮锦姬说:“没偷这边,偷我办公室了。”
除了大堂和美容间外,阮锦姬还有间自己的办公室,没事时,她自己呆在里面看杂志,上网玩游戏。
办公室的窗子临街开着,窗子与人行道之间隔了道修建整齐的耐冬树,绿油油的,小偷就是跨过了耐冬从窗子进来的,阮锦姬边斥责服务生不长耳朵边把我扯进了办公室,桌上笔记本和墙上的小液晶电视都被偷了,显然小偷还动过小保险箱的主意,曾搬过,搬不动,还留了些撬的痕迹。
阮锦姬兀自生气,说:“我还在店里呢,居然就被偷了,这贼真他妈的胆大。”
见我瞪着眼不解状,就道:“前天晚上,我忽然觉得有点累了,就和服务员说没什么事别叫我,有人找我就说我出去了,就关上门睡了一会,一觉醒来,笔记本和小液晶电视就没了。”
我呵呵打趣说,“幸好没偷你的人。”
阮锦姬显然对我的打趣很不满,切了一声,说:“色情狂。”
我笑了一会,问:“报案了没?”
她挑了一下眉毛:“报什么案啊,报了和没报有什么不同,肯定是等个记而已,你还指望警察叔叔帮我找回被偷的东西啊?这样破财没伤人的事多了去了,光那些刑事大案就够警察叔叔忙的了,他们没时间关我我也懒得去和他们絮叨。”说着,拿过手包,摸出一包香烟。燃了一颗。
“偷你笔记本才到哪里?没偷你手包你就阿弥陀佛吧。”阮锦姬有个习惯,喜欢把所有现金背在身上,她总认为这世上没有比钱更亲更可靠的东西了,因为男人不可信而爱情更是不值得信任的东西,至于保险箱,那不过是给人心理安慰的工具,也是靠不住的,她的保险箱是当文件柜用的。
阮锦姬的目光落在手包上,说:“是呀,真是个蠢贼,怎么没偷我的手包。她拿起来,在我眼前晃了晃:难道那蠢贼以为我的包像那些买菜主妇的包一样,里面除了装着面纸就是口红钥匙什么的?”
“哪个家庭主妇垮着LV的手包去买菜?”我反讥她。
她却认了真:“不成不成,我一定得换了它,贼的审美最准确了,它看上去肯定是个不值钱的东西。”说着,就开始往外倒腾东西。
“你是不是气急败坏了?”我一把夺下她的包,她仿佛愣了一下,喃喃说:“我可能是气懵了,从我睁开眼一看小偷在我眼皮底下偷了笔记本我就懵了。”
“几点丢的?”我给她倒了杯水。
“当时我醒了,一看笔记本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