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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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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三个小时后,我呆在家里,打开电视,如果粟米在就好,她聪慧的眼神,如历练千年的巫婆,所有男欢女爱背后的虚浮,在她的一眼之间全部洞穿。

我打开电脑,上网,跟一个叫沧海一粟的男人聊天,我告诉他,我喜欢他的名字,他问为什么?我敲过去几个字:有一些人注定是别人生命里的沧海一粟。

这句话是我此刻心境,有些凄凉的苍茫。

聊了一会,沧海一粟脑袋里的内容没有名字精彩,我到一些网站溜达一圈,刚刚下网电话就响了。

其实,对于我的心情而言,这是一个没有等待的夜晚。

在我的以为,何家根不过是一道璀璨的流星,拖着光芒四射的尾巴,滑过了我的某一两个夜晚,就此消失无踪,都属正常,对于他我没有任何哀怨的理由。

何家根笑嘻嘻说:亲爱的老婆,是不是趁我刚离开马上就在跟别人褒电话粥啊?

我没有笑出声,荧荧的电脑屏幕里,看见自己的嘴角,微微上翘,宛如上弦的月亮,隐没在藏蓝色的屏幕里,有些鬼魅的甜蜜。

后来的日子,我很少外出,常常莫名地盯着电话机,幸福海藻般在内心蔓延、荡漾,身家简单的何家根,即使牵挂,亦是轻盈而绝无沉重。每天去附近的超市买些日常用品,买一些吃的,房间的角落又在开始堆积一些充盈着温暖色彩的东西,从一只手绘的杯子到柔软的工艺拖鞋到地板上的美丽拼图。

这种暖盈盈的感觉,让人喜欢死了。

偶尔的夜里,我依旧张着眼睛看天花板,想象跟何家根在一起,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他满世界飞蹿,我留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边烧菜一边想他的时光定然安好悠扬……

3

我去监狱看粟米,她的脸越来越苍白,眼神有一丝藏不住的迷茫空洞,身体单薄如纸,她始终用美好的笑容面对着我,而我知道,这个表情,是她在努力支撑。

粟米保持着微笑抽烟,她这样外强中干地保持着的表情让我心碎。

我说:粟米,求你不要笑了。

袅袅飘腾的香烟,粟米捏在拇指和食指中,轻微一扬:小时候看过一部电影,内容记不住了,只记得题目《笑比哭好》,我为什么要不笑?

我抓住她的手,把香烟拿出来扔掉,炎热的夏天,她的手冰一样凉,从见面开始,她没有停止过抽烟,就像丢掉了香烟的烟鬼,好容易逮住了,没命地抽,熏死自己也要过一把瘾。她的指甲长而乱,很脏。

以前,她的指甲总修得干干净净,晶莹剔透里闪烁着粉色的红润,摆在桌上像精致的工艺品。

粟米看到了我的眼神,飞快地抽回手,笑笑说:太脏了,别看。

眼泪掉下来,我别过头,看窗外,粗壮的贴栏杆把蔚蓝的天空切割成一片片的凌乱。

粟米捅了我一下:给你看样东西。

从口袋里掏出张帖得小巧的一张纸,一看就是的,她不想把它弄皱而做了很多次折叠,展开后,上面的叠痕纵横的小方格子。

她递给我:是罗念庄写的,应该是给你的,他怕你不看只好写给我,让我转述给你听。

我合上它:过去式了,没有再看的意义了。

粟米叹息了一下,折叠好,放回口袋:你不知道他有多么爱你。

我说:粟米,你想吃什么,下次,我给你带。

罗念庄回香港了,不太可能在回来。

我的声音高上去:粟米,你想吃什么?!

香烟。她笑了笑:时间到了,亲爱的。

粟米起身回去了,穿过一道道吱嘎乱响的铁门。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这一次,有一件事情没来得及对粟米说的,是何家根。说了,粟米未必为我高兴,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我嫁给罗念庄,我和罗念庄之间种种的不可能,在粟米以为,我是听了过多鬼故事的孩子,被传说中鬼魅给吓花了自己,她更不会想,即使我和罗念庄以婚姻的名义睡在一张床上,我们所有温暖的柔情,仍旧屏弃不掉危机四伏的痛疼。

在粟米的眼里,爱情是纯粹的两个人的事情,跟其他人没关系,在于小武,在于她,或许,是可以,但,对于罗念庄,这是永远的不可能。

何家根的电话,来自不同的城市,那段日子,等他的电话,只我唯一可做的事情。

半个月后,何家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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