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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姿势越发挺拔,如同站着军姿,全身上下,无处不硬,无处不积累了力量。
少年便也安静下来,他相信舒尔觉的下落只有李家知道,也只能等了。只是他不过安静了一会,又开始碎碎念了。
“日上三竿了都,师傅,你昨天该不会真的去风流快活去了吧,啧啧,这激烈的,爬不起来了吧。瞧你那细胳膊细腿,还不知道你是压别人还是别人压你了。这么一下,我岂不是多了个师母,最好是个温良的,可别是个母老虎……”
陆尔嵘的眉头纠结再纠结,恶狠狠咬牙,“闭嘴!”
少年一脸纯稚抬头,脸上的表情很不可思议,“先生,原来你一直在偷听?!”
陆尔嵘一口气哽在那里,哭笑不得。
没过一会,尤可能迈着小短腿过来,见到门口的两个人,眨了眨眼。少年匆匆跳下台阶,倒是认识可能儿的,弯下腰,“可能儿,你知不知道舒师傅在哪?”
可能儿咦了一声,“舒师傅,是那个大哥哥吗?昨天他病倒了,阿姐照顾了他一晚上,后来送他去医院了,小哥哥来接他吗?”
当然少年的重点却一贯的偏移了,“照顾了一晚上?嘿嘿……”他傻傻的笑了,“师傅倒是不赖嘛。”
陆尔嵘一字不漏的听完,面无表情的将双手插入裤兜,迈开长腿走到李记门前。将脚搁在门上,哼了一声,抬脚便是一踢,“忍字头上一把刀,忍毛啊忍!”
“呯!”的一声巨响,李记的木门被踹开,咯吱咯吱响了几声,壮烈地倒在地上。
李可云刚行至李记大门,就见到此情此景,先入为主,她闭上眼,恨声道:“陆尔嵘!”
那怒意腾腾的喊声让陆尔嵘身形一僵,他一言不发,转身就想走。
“陆尔嵘!”可云气急的抓住他的衣袖,“为什么!”
“为什么?”陆尔嵘讽刺一笑,“你还需要理由吗?在你眼里,我做的坏事,哪里需要理由?”
可云哑口无言,手上一松,任由陆尔嵘双手插袋,桀骜离开。
陆尔嵘冷着眼神走进家门,重重坐在沙发上,耳边不住回响起那一声“陆尔嵘!”
这样的语气,他听了很多年。他能听得出里面深藏的愤怒和抗拒,伸展了双臂垫在脑后,越发气急。
仔细回想着前半生,画面迅速的在他脑海重演。
小时候,他们两兄弟是陆家的霸王,父亲撒手不管,母亲极致宠溺带来的后果是,他们在陆家横行无忌。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久而久之,他们只凭着自己的喜恶做事。
下人们明面上唯唯诺诺的遵从,却在背地里谩骂着他们。
不愿意的话,在开始的时候说出来不就好了?
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说出拒绝的理由?
可是所有人都是这样,软弱的答应了,明明在开始的时候是自己做了选择,却在转过身翻脸,诅咒着他们。
真是,软弱地让人厌恶,让人忍不住的,想踩在脚底下。他眯缝着眼睛,挂上讽刺的笑容。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人存在,表面上虽答应了你,却是不情不愿,在心里狠骂着对方,像是要表现出自己有多少的骨气一般,可是最初没有拒绝的,何尝不是你自己?
开始时他们愤怒、无奈,最后变本加厉的欺凌。
原本的初衷并不是欺人,可是一天天下去,这种“欺人”竟也成了习惯。
那种惧怕的眼神,凡事的有求必应,越来越让人上瘾。
像是掌握着权威,控制了所有人的生死,又像是成为了强者,被所有人仰望。
直到东北沦陷,他们听到同胞的哭声,振聋发聩!
扛起枪杆,他们一起上了战场,每一天热血沸腾。
那是脱胎换骨般的经历,所以他以为,他已经改变。
直到归来,他的脾气,一再失控。
他只道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原来在别人眼中,他还是那个他。那个顽劣的,不知分寸的他。
他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所有人都淡忘了过去,原来,还是有人深深的记得,曾经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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