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随时来取!”阴十七不待曾品正向她讨,便已大方许诺。
“咱家里也有个书阁,里面的书参差不齐,正统史记与史外野记,或者各种民间传闻趣事,还有一些正经十年寒窗必读的书籍,诸如四书五经、诸子百家等这些都有,也有一些女儿家该读的书,诸如《女范捷录》、《内训》等。”阴启岩看着阴十七与曾品正两人道,“你们倘若真想看,到书阁去取了来看便是!”
阴十七与曾品正两人同是双眼一亮。
阴十七问:“父亲,可有《孙子兵法》?”
阴启岩点头:“有是有,可那等烦闷的书你看得下?”
“不烦闷!怎么会烦闷?”阴十七兴致勃勃,双眸晶亮:“兵者,诡道也!这天下政事民事,权术商道,其实都是一个道理,用人做事与调兵谴将,何尝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倘若真能参透《孙子兵法》中三十六计的精髓,那用人做事起来,岂不是与战场之上指挥千军万马一般宏才大略!”
曾品正被说动了,也跟着兴趣颇浓:
“真是这样?从前陈夫子希望我能考科举走文科之路,这《孙子兵法》倒是不曾听陈夫子提过,可听十七姐这般一说,我倒是反对此书更有兴趣!”
“自然是真的!”阴十七又转问叶子落、阴峻,“子落与哥哥可曾读过?”
叶子落摇头,阴峻则是略点了下头。
阴十七又转问阴启岩:“父亲呢?”
阴启岩道:“少时倒是读过,只是不得精髓要领,至今尚许多参不透,你哥哥倒是与你一样,从小便对《孙子兵法》兴趣极浓,说起来,你们俩倒是不愧为亲兄妹,这兴趣都喜好到一处去了!”
阴十七晶亮的眼眸又转向阴峻:“哥哥!”
阴峻被阴十七这副迫不急待的可爱模样逗笑了:“我虽是读过,但要说精髓,约莫远远不够!”
这话也是阴峻自谦了。
阴十七不知道,叶子落却是知道阴峻在京城里的名头。
谁都知道在阴家,宁可得罪阴家家主,也切不可得罪阴家少主!
得罪阴家家主,尚有一线生机;得罪阴家少主,那是连翻身的机会也没有。
不过这话叶子落从未与阴十七提过,阴十七虽不晓得,但听得阴峻这般说道,也晓得是有自谦的成份在:
“那往后我若是有哪处不明白,还要请哥哥教我!”
阴峻求之不得,听了很是欢喜,连连点头说好。
阴启岩阴峻父子再在骄园里说了几句闲话,又与曾品正说在阴家便如在自家一般,不必客气之后,两人便出了骄园,父子俩是边说边笑地走了。
叶子落望了望阴启岩阴峻掀帘离去的背影,转头便与阴十七说:
“这么多年来,我这是第二回见阴伯父与峻大哥这般高兴!”
阴十七也觉得她父兄因着她的亲近而开怀不少,眉眼间皆透着浓浓的欢喜:
“这是第二回,那第一回呢?”
这回曾品正抢了话:“定然是十七姐刚到京的那一回!”
叶子落道:“是,那一回在永定门等着迎你回京,我即便远远瞧着,也能感受到阴伯父与峻大哥从心里透出来的高兴。”
劫后重逢,也可以说是死而复生,身为她的父兄又怎么会不高兴坏了?
阴十七倒是非常理解这一点,又因着今日午膳后这点时光的亲近,她父兄又是这般容易地喜上眉梢。
她突然觉得,承欢膝下,尊敬兄长,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因为看着他们高兴得眉开眼笑,她竟然也能感到心中那满到溢出来的欢喜满足。
阴启岩阴峻离开暖房后,不久阴峻便差人送来一罐雀舌茶,说是难得的上品,让阴十七与叶子落、曾品正尝尝。
送来的人是阴峻身边得力的长随石子,给阴十七见完礼,很是喜逐颜开地说:
“自上回迎小姐归家,小的是第二回见大爷高兴得这般模样!”
阴十七起了玩心,逐多问了句:
“什么模样?”
石子怔了下,随即又是笑成一朵花儿般回道:
“大爷一进峻园便说今日高兴,赏了院子上下所有下人各多一个月的月钱,下人们高兴得只差手舞足蹈了,小的看着大爷,约莫也是这般模样!”
听石子这么一说,阴十七突然想起阴峻送过给她一颗很是值钱的南洋金珠,阴启岩也是隔三差五就派人给她院子送各种吃食,她却是未曾送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