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想借此消散耳畔响起的落地时惨烈的撞击碎裂声。
电视里正播着火热的砸宝节目,戴着金丝眼镜的儒雅主持人一手鉴定书,一手护宝锤,拖着长长的声音:“此件清代龙凤呈祥青花对耳瓶——,经鉴定——,是——赝品!”
啪!!!的一下子那瓶子应声而碎,唬得蒲泽手一抖,电视,转了个台。
又来一个长脸的主持人,身着一套闪亮闪亮的黑西服,边握着耳麦边拎着个棒槌,眯着小眼咧着嘴:“来自黑龙江的何小姐,何小姐?!何小姐你听得清吗?哎~!何小姐,你选择的是银蛋,我们一起来看看……”
啪!!!!的一声金花四溅,蒲泽的手指不听使唤的发力,那电视机接到指令赶忙又转了个台。
身着旗袍的妇女抹着浓艳的妆,散着头发指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嚎哭:“挨千刀的王八!我恨透了你!天呐——!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一转身抱起身后的大花瓶往地上狠狠一砸——
啪!!!!!!
……
蒲泽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破碎的青花瓷、冰凉的墓碑、石沉大海的投职简历、赵樊的笑眼、冰凉的墓碑、破碎的青花瓷、赵樊的笑眼、破碎的青花瓷、冰凉的墓碑……所有的这些像是一块接着一块的比天还大的巨石一股脑的冲进心来撞得她要吐血。她一个哆嗦抛了遥控器,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休息室铺着地毯,并未感觉多疼。手指触及凉意,伸手一抓见是个精巧的玻璃小酒瓶,瓶子印着看不明了的外国文字。原来那个悲剧的趔趄正是不小心踩了它。
蒲泽压抑了几个月的悲痛顿时通通找着了出口,她握起酒瓶子一下两下的往地面上摔。酒瓶身材短小却也结实得很,摔了几下竟见它丝毫未损。她又气又怒,翻个身子跳了起来,拎起酒瓶子“嗖”的就往角落的墙面上砸了过去,角落里的空纸箱哗啦啦的一阵坍塌。
“哦哟!”角落响起一个疼痛的声音。她惊得尖声厉叫。
一个男人歪歪地从纸箱堆里爬出来,一手握着个更长一些的酒瓶,战战巍巍地走了过来。
蒲泽微张着嘴瞪大了眼瞧他。见他身形高大,骨骼硬挺,穿着暗青色的衬衫,高高地挽着袖子,露出结实精壮的手臂,领口的扣子开了好几粒,领带被扯松了,斜斜地挂在胸前。走近时见着一张冷酷的脸,凤眼生威,醉露戾气,只是头发微乱,隐隐有些憔悴。
“你砸的我?嗯?”他伸出手指着她的鼻梁,盯着她的眼,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蒲泽后脊凉了凉,恍然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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