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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
桑筱一听,眼睛瞪过来:“林大哥你要是今天不陪同的话,我就让如月嫂嫂今晚跟我回去!”
林霍堂忙装作受禁的模样,道:“好好好,下午和作桐哪儿都不去,就陪着你们俩,这样合格了么?”
桑筱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如月:“如月嫂嫂,你说这样可以了么?”
然而如月却怔怔忪忪,似乎没听到桑筱的话一般,直到桑筱摇着她的手凑近她耳边大喊一声:“如月嫂嫂!”才一惊地回过神,浅促笑笑:“你刚刚说什么?”
桑筱撇了撇嘴:“如月嫂嫂,三个大活人在你跟前呢,居然都走神。”
如月回牵起桑筱的手,侧头细语道:“是如月嫂嫂不对,给你赔不是,你就大人大量了好不好?”
桑筱原本也只是假装生气,此刻对着如月的温言细语自然怎么都装不下去了,“哎呀”一声仰脸:“好吧,那就先原谅你,下回可不许啊!”
张作桐忍俊不禁:“筱筱,你怎么谁都来一个‘不许’?对我也就算了,对你如月嫂嫂怎么也管起来了?”
桑筱不理他,做了个鬼脸率先跑开了。
只是下午的麻将,如月总是走神,输得一塌糊涂,甚至连向来打得最差的桑筱都觉察到些不对劲:“如月嫂嫂,你今天可是大失水准啊!”
如月摸了张牌,看看是于自己没什么用的“九条”便随手丢了出去,刚出牌就听张作桐兴奋地大叫一声:“糊!”边说边眉飞色舞地将麻将摊开来,“清一色啊!”
林霍堂却蹙了蹙眉,轻握住如月的手关切道:“今天是身体不舒服么?”
从饭后,不知由来的疲倦和恍神就一直写满如月的脸,让他不由地担心。如月笑笑:“怕是有些困了吧,没事的。”
桑筱于是说道:“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放孔明灯吧?总是打麻将还真有点困乏。”
张作桐“哧”地笑了:“你傻了啊筱筱,大白天的放什么灯?”
如月晓得桑筱原意是想替自己解围,深吸一口气努力打起精神:“真的没事的,咱们继续打吧,难得作桐今儿手气这么好,可不能浪费了。”
见状,其他人也不再多言,和牌的“哗哗”声音再次响起。
只是如月,又一次的游离了。
☆、【肆】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1
莫如月和江瑜,忽然就这么熟稔起来。
他告诉她,他是军营里的新兵;她告诉他,家里头就自己一个女儿,纵使与大哥二哥关系再好,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孤单。
他问她想不想去乡下看看,她问他新兵训练苦不苦、累不累。
他开始叫她“安安”,那是除了母亲再不曾有人唤过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想和他分享;她会时不时地喊他“木鱼”,强词夺理说这就是他名字的含义,他哑然失笑。
通常,他们都是在江瑜休息的时候才见面,中元节的晚上,江瑜休息。
如月的闺房在二楼,听到小石子力道正好地敲打在窗玻璃上的声音,欢欣的神采瞬间挂上眼角眉梢,她连忙小跑到窗户边推开,树丛下,仍旧穿着新兵军装的江瑜对着如月挥挥手。
蹑手蹑脚地从父亲房门前经过,如月小心翼翼地下楼打开大门出去,轻轻地关上门之后就忙不迭地朝江瑜的方向小跑去。
如月不知道,在跑到江瑜面前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都亮了:“木鱼,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
江瑜嘴角一勾:“不欢迎?”
如月嘟嘴:“明知不会,还装模作样说这些!”
江瑜刮刮她的嘴:“再嘟就要可就要挂油瓶了?”
如月“噗嗤”笑了,红霞悄悄飞上双颊,只是暗自庆幸天色已晚,能微微低头掩饰。
江瑜抬了抬方才一直放在背后的右手:“看看这是什么?”
“孔明灯?”如月一下子欢呼雀跃起来,“真的是孔明灯么?”
“如假包换。”看她这么开心,江瑜似乎被她传染也笑得愈来愈开怀,“你喜欢就好,也不枉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
如月意外:“你自己做的?”说着便扒开他的手掌,果然好几道被竹篾划上的印子。心里一疼,如月刚欲说什么,却被江瑜抢了先:“再这么说下去可快要天亮了,你确定不想一起去放孔明灯?”
“去去去,当然去!”一听要去放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