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牟城柳城主近来可好啊?”陆观南说着还往顾知薏的茶盏中添上了茶。
“师父甚好,有时也会向我问候陆城主和陆少主。让我有空多和陆少主来往,增长一些见识。”顾知薏答的滴水不露。
“河阳城和中牟城虽然是两个不同的门派,修习的法术也不一样,中牟城修的是剑术,我河阳城的弟子修的是水术,但也都是修仙界的名门,理应相互学习才是。”陆观南道。
顾知薏看着殿中来往伺候的都是男弟子,故意问道:“陆少主这殿中怎么都是男弟子洒扫啊?我记得以前陆少主身边可有不少女弟子伺候呢。”
陆观南的眼底闪过一丝紧张,尴尬笑笑道:“别说了,那几个丫头笨手笨脚的,打碎了我好几个黄窑烧出来的名贵茶盏,我便让她们都到后院去伺候了,房中的事情就交给男弟子了。眼前没有女子晃眼,自在了不少。”
“伺候不好,那是该罚!”顾知薏附和道。
陆观南话锋一转,又问道:“顾兄那位二表兄,听说被鬼域的姬乔樾公主收为灵宠后三年多的时间就再也没有回过中牟城,此事可是真?”
“嗨,别说了,我这位表兄把我师父和姑母气得不轻,我姑母一度从床上起不来。往鬼域送去了多封信,音信全无,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今少城宫中的大小事务皆是我大表兄柳苏浅在帮我师父照应。”顾知薏说着神情懊恼不已。
“柳苏御可是中牟城少城主,姬乔樾就对中牟城一点交代都没有?”陆观南有些不信,又问道。
顾知薏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答了。
柳苏御听到这些对话心里有些不好受,他不知道顾知薏是故意这么跟陆观南这样说的,还是父亲母亲真的往鬼域送过信。
“柳苏浅为人八面玲珑,处事圆滑,谁都不得罪,要是他来当这个中牟城的少城主,倒是比柳苏御强些。”陆观南道。
顾知薏嘴角笑笑,道:“这些是城主和长老们操心的事,我们做晚辈的不敢置喙。”
“那倒也是,顾兄在少城宫又是个外人,自然不能置喙中牟城内部的事物。”陆观南道。
“最近,外界都在传河阳城和月里涧有些不对付,我虽不好过问两家之间的因由,但还是要提醒陆少主,月里涧得罪不得。”顾知薏不想再跟他讲中牟城的事情,便把话茬转到了河阳城和月里涧的矛盾上。
“大家都出自一个祖师爷,胡同司怕他月里涧,我们河阳城可不怕!”陆观南有些愤愤不平。
“月里涧打压异己已经不是秘密了,是玄门中众所周知的事情,河阳城何不和胡同司、云峰堂那些受过月里涧打压的门派报团取暖呢?”顾知薏试探性的问道。
原先河阳城和月里涧交好,主要是为了争霸整个玄门界,如今已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若是河阳城和其他门派抱团,那月里涧想要同时对付几大门派,肯定会分身乏术的。到时候想要大仇得报,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只是这个建议,陆观南听了只是笑了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不过顾知薏和柳苏御明白,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门派内部的事物,外人说的话只当是闲聊听听就好了。但几大门派抱团取暖,共同讨伐月里涧,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不过在与时间早晚罢了。
“不过四面八方都有月里涧的瞭望司,其他门派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月里涧肯定就知道了。”顾知薏道。
“擒贼先擒王,先收拾了月里涧,那些瞭望司只能做鸟兽散!”陆观南道。
看来河阳城根本就没有想过和其他门派联手抗衡月里涧,而是打算单打独斗了。
柳苏御偷听到此,不免心中有些慌乱,他的慌乱不为别的,而是姬乔樾让五十岚装作是月里涧的弟子屡次三番到河阳城门前截胡那些喂养鱼鸢的女子,难道月里涧的瞭望司没有察觉吗?
出了河阳城,两兄弟并排走在路上,柳苏御将常念抱在胸前,顾知薏双手背后。这小子年龄虽小,说话做事却老成的很,如今三年不见,更是如此。柳苏御与他一比,总有些惭愧不如。
“你刚才跟陆观南说的家里往鬼域送信的事可是真的?为何我一点都不知道?”柳苏御问道。
“嗯,是真的,不过乔樾公主都替你回信了。说你正在潜心修行,不便回中牟城,让师父和姑母放心。”顾知薏道。
柳苏御没有想到姬乔樾会替他向家中回信,心中突然觉得暖暖地,不过为何他从鬼煞大泽出来后没告诉他呢?
“既然二哥从鬼域出来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