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骨是鬼煞的魂骨制成,是胫骨,是胫骨就会有两根,众所周知月里涧有一根,那另外一根会在哪里呢?人人都说月里涧是为了打压异己才覆灭了那么多门派,其实不过就是为了寻找另一根锁魂骨罢了。每届屠猎大赛大家都参加,只有中牟城参加过一届之后便对外宣称再也不参加屠猎大赛了,其中的缘由柳城主心知肚明。”陆观南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柳苏御惊了,旁边站着的柳苏浅和顾知薏也惊了。他们只知道月里涧是看谁不爽就对付谁,是个流氓霸主门派,没想到背后的目的是为了找另一根锁魂骨。
“月里涧借着屠猎大赛试探了那么多门派,都没有找到另一根锁魂骨,如今正派中就只剩下中牟城了,一猜便知道另一根锁魂骨很大的可能就在你们中牟城。”陆观南继续道。
“月里涧寻找锁魂骨的缘由我们都知道,那么,你们河阳城为何要找锁魂骨呢?难道说河阳城想要成为第二个月里涧,控制妖邪恶鬼不成?”柳墨林神情严肃,问话也是一针见血。
“……我等是借,不出月余便还。”陆观南在柳墨林面前还是嫩了点,他的爹可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柳墨林的脸一变,陆观南就有些慌神。
“月余便还吗?怕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吧。”柳苏御忍不住了,站出来道。
堂上众人虽然没有听过这句歇后语,但却都听明白了什么意思。陆观南的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陆少主,锁魂骨是凶器,曾经被封印在江离城,江离城被月里涧覆灭后,才辗转到了中牟城,现已经被封印,我们城主也发过毒誓,今生今世都不会启用这根锁魂骨,陆少主想要借用锁魂骨的请求,恕我们无能为力。”顾夫人道。
封印?柳苏御突然想起父亲设置的那些薄弱的一剑就能破开的结界,虽然不知道父亲母亲将锁魂骨封印在何处,柳苏御一点儿都不放心,等打发走了陆观南,自己一定要去看看这根锁魂骨,封印也要加强。
“陆少主到中牟城来求取锁魂骨是为了对付月里涧吗?”顾知薏拱手问道。
“正是,众所周知,我们河阳城一向和月里涧交好,却在这三年间因为一些琐事关系恶化,明年又是一个闰月年,月里涧又会举办屠猎大赛,我们河阳城不想落得个胡同司和云峰堂那样的下场,所以我父亲决定先下手为强。”陆观南只说了一半实话,另一半还是藏着掖着。
“哼,若是我们给了河阳城锁魂骨,河阳城打算用锁魂骨怎么对付月里涧呢?驱恶鬼妖邪来对付吗?要知道,月里涧已经在这项技术上炉火纯青,你们又有何把握用一根长久被封印的锁魂骨战胜月里涧呢?陆少主千里迢迢跑到我中牟城来借东西,嘴中却没有一句实话!”柳苏御看不下去了,看来陆观南打死也不会说出鱼鸢的事的。
陆观南张口结舌答不上来,他被众人充满质问的眼神盯得面红耳赤。
“陆少主,月里涧得罪的门派那么多,若想对付月里涧,却也不单只是弥河宫一家的事,陆少主应该牵线搭桥,让那些受过月里涧打压的门派联合起来共同讨伐才是啊。”柳苏浅道。
“柳大公子开的什么玩笑话?你当月里涧安排在四处的瞭望司是吃素的?我今日来中牟城的消息不出半日月里涧就会知晓,还能等到各个门派来联手吗?我今天不过就是借着顾知薏来访河阳城之后再到中牟城做一个回访,结盟是何等细密的事,不是一来二回能讲得清楚的,不等各个门派的联军出动,就会死在月里涧的手里。”陆观南说的义愤填膺,又道:“既然少城宫不愿借给我们锁魂骨,我们自有办法得到!告辞!”
陆观南率众离开了秉德厅,柳苏御站出来朝他大喊道:“别光盯着我们中牟城的锁魂骨,有本事去抢月里涧的啊,他们的可没有被封印。”
“藏不住了,唉……藏了十一年,终究是藏不住了!”柳墨林哀叹道,“为了一根锁魂骨伤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我柳某有愧啊!”
“锁魂骨毁不掉,只能封印。这河阳城的野心也藏不住了。”顾夫人也叹道。
毁不掉吗?柳苏御还想着就此毁掉以绝后患呢!若是毁不掉,那何不拿出来一用!
“父亲母亲可听说过鱼鸢?”柳苏御折过身来问道。
“鱼鸢不是被关在万岛山吗?二弟何以这样问?”柳苏浅问道。
“三年前被人从万岛山下的冰潭中救走了,当日五十岚发现鱼鸢不见了后,便四处搜寻,我和斯昂也是在那时被五十岚当做鱼鸢围追堵截赶到了魔陀山外边,这才被姬乔樾抓走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