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一走,牧宗肯定知道是腾家在背后搞的鬼,没有了六律书斋插手,未来双龙寨和牧王寨就是死敌,你死我活的日子,为时不远了。
然而腾元易并没有害怕,反而内心激起一股斗志。
牧宗的确比他强,但他同样也步入了天尊之境,真的打起来,就算牧宗技高一筹,自己拼着一死,对方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只要能全力拼掉牧宗,那么以北山坊的综合实力,还是有着半数以上的胜算,能压下南山坊的,所以南、北两坊鹿死谁手,现在还不好说。
想到这,腾元易摆手道:“不,大局为重,昆儿你还是即刻起程前往紫耀南天,老夫听说紫耀南天每年招收弟子只有三、两月的功夫,过时不候,可不能耽误了你的前程,至于家里这边,有我,有你父亲,还有你大哥,再加上我北山坊这些年休养生息,到也不惧他牧王寨。”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这么定了,昆儿,成为紫耀南天的弟子对你非常重要,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定能在紫耀南天站住脚,我们双龙寨日后的前景,都要仰仗你了。”
说完,腾元易将目光转向严猇。
严猇没有报得了灭门之仇,正怀恨在心,腾元易道:“严小友,今次虽然没有铲除牧宗这个大敌,给八门寨报了雪仇,但你放心,双龙寨和牧王寨已誓成水火,终有一日,会拼个你死我活,这个仇早晚都要报。”
严猇耗费时间、心机,在十绝山待了几个月,最后仇没报了,还搭上了他身上所拥有的一切,心里肯定不舒服。
“腾老,腾寨主,腾兄,我把所有东西都给你们了,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严猇心里很不忿。
八门寨遗产现在已经尽归双龙寨所有,为此他还付出了一枚“星罗丹”,给腾家弄来一块“弟子鉴”。
前前后后,严猇付出的太多了,可结果呢,换来的是,牧宗受了点伤。
腾昆知道严猇气不过,很愤怒,轻声劝道:“严兄,这个仇不是不报,可你也看见了,萧东陵没有上当,牧宗仍是十绝山最强者,双龙寨也不是怕事,只是时机未到,我答应你,时机一到,我一定让你亲手血刃牧宗这个老贼,让你亲手报仇。”
严猇恨的牙根直痒痒,可眼下这个局面,他也是分的清孰强孰弱的,他尤其明白,如果自己再跟腾家闹掰了,那之前的投入不仅得不到半点回报,反而仇也报不了了。
要怪就怪自己没有本事,太弱小。
想到这,严猇恨声道:“好,腾昆,我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我们走。”腾元易见腾昆三言两语把严猇开导明白了,顿时带着人离开了,此举也是防止牧宗投鼠忌器。
果然,就在腾家人转身的时候,牧宗浓眉皱紧着飞了起来,声如震雷道:“腾元易,你这个老匹夫,往哪走?给我滚过来?”
听到牧宗凌空中阵,腾元易莫名的打了个哆嗦,他刚刚说不怕牧宗,说什么若能奋死拼掉牧宗,北山坊或许不会败,说的荡气回肠,其实心里对牧宗还是非常忌惮的。
果然,牧宗没有打算放他离开。
打了个机灵,腾元易转身,有些心虚道:“牧宗,你今日负了伤,老夫不愿以强凌弱,今天老夫就放你一马。”
“放我一马?哈哈……”牧宗怒极反笑,豪迈道:“你个不知羞耻的老匹夫,除了会借刀杀人,还会什么,有种与老夫一战。”
腾元易闻声,不自觉的滚了滚喉咙,牧宗虽然受了伤,但他周身上下萦绕的气势却是不减反增,让他心惊不已。
这个老东西手上有三元灵符,蠢蛋才跟他一战呢。
但当着南、北两坊的面,腾元易还不想让人笑话,于是说道:“哼,你以为老夫会怕你,老夫只是见你与萧东陵一战中受了伤,不愿趁人之危罢了,你想战,就来北山坊,老夫随时奉陪,我们走……”
话到最后,腾元易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开南山坊了。
话音落,云船腾空,朝着北山坊掠去,而牧王寨以及南山坊各寨自然不甘心让腾元易就这么离开,不少人跃跃欲试的就要追上去。
就在这时,牧敌却是伸手拦了一下。
“穷寇莫追,让他们走吧。”
“爹!萧东陵分明是他们唆摆来的,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牧林清心有不甘。
“闭嘴,你曾祖父已经战过一场,伤势不轻,难道你想让他老人家跟腾元易去拼命吗?”牧敌低声喝斥了一句。
牧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