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魏惠王与陈珍消遣下的。他们这是在下给自己看的。
如今这意思,八成也就是说魏惠王与陈珍已经把公子卬的事商议定了。这会只不过是想找个理由说服他吴铭而已。
事实如此,可是此刻的吴铭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如果可以,他甚至都想收回之前的话。都想将河东赋税的事情退掉。可是这君王口中的事不是上集市买衣服。
现在自己若是不识抬举的说退,只怕魏惠王会直接给扣一个什么,君言不比儿戏什么的吧。
“哎呀……”果真,没一会魏惠王就拉下了这张老脸,抬起右手摸索着自己的胡须,露出了一副思索的样子,“这事,当要吴爱卿同意才行,寡人有言在先,卬儿的事,今后奖给吴爱卿了。”
说着,魏惠王先是与陈珍交换了一个眼色。再然后看向了吴铭道:“吴爱卿,此事你说呢?”
俗话说,难得糊涂。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这技术水平就比陈珍那沮丧的演技差了太多。
感受到魏惠王投来的火热目光,吴铭在这一刻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拱手笑道:“卬公子的事微臣早就忘了。若不是今日陈大人提及,微臣真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半年的牢狱之苦。想必,卬公子也知道悔改。既然托付了陈大人说情。微臣也就当送一个顺水人情,如何决断全屏君上做主。”
实际上,公子卬的事情吴铭还真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也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家伙。虽然入了牢狱,可毕竟是王族的公子。要真的杀了只怕魏惠王表面不说,内心也不会真的就不疼不痒。
若不然何必问自己要不要放人呢。惠王真要想治这公子的罪,哪里用的着问他吴铭呢?
“好——”吴铭的话音刚刚消散,魏惠王当即就是一声好。那紧盯着吴铭的目光也收了回去。
身子后仰的瞬间,他又与陈珍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却是收捡了一下脸上的笑,继续对吴铭道:“吴爱卿既然有意饶了这逆子。死罪可免,但也不能让他太放纵,这样如何。这段时间吴爱卿就在大梁多呆一段时间,一来可以与梅儿好好谈谈,这第二,就让那逆子跟着吴爱卿日日学习兵法。若是爱卿不嫌弃,可否将府中的柴房给这逆子住一段时间,不能让他一出来就过的太舒坦喽。”
不远处的湖面上,一条小金鱼嬉戏着越出水面,随着噗通一声下落的时候溅起了水花。
斜射的阳光下,吴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棋盘。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不一会,陈珍终于收起了那满脸的悲伤,带着笑,他打破了此时的寂静,“对对对,君上说的是,卬公子也说了。想要跟大将军学习兵法,微臣看此事倒是可行。刚好大将军可以多多与瑞梅公主多聊聊。”
话落,那脸上又习惯性的挂起了那有些奸猾的笑。
吴铭依旧是坐着不说话。知道想说什么,可有些话不能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君上赐婚,这种事乃是寻常朝臣做梦都想要的事情,可吴铭不想。不是说对这没有见面的公主有什么偏见,只是他还不想成婚。
陈珍脸上的笑僵住了。
再没有办法的他只能看向了魏惠王。而魏惠王也只能再次看向吴铭,轻声问道:“吴爱卿,你说呢?”
“君上圣明。”回过神来,吴铭缓缓的对着魏惠王拱手,淡淡道:“微臣只是在想,这么一来河东军营里,训练的事情只怕要被耽搁了。此事只怕耽搁不起。必经眼下这安稳的局面不多。我们应该趁此机会好好整顿军务才是。”
“呵呵,这事寡人也想过了。”闻言,魏惠王似乎就等着吴铭说这些话一般,直接回道:“寡人听说,军中如今的良将不少。军中又建立了兵法库,爱卿不妨将这些事情交给手下的副将张猛。也好锻炼他们的能力。在说了,从河东到大梁也用不了几天时间,有事他们自然会派人来大梁联络爱卿的。”
“君上说的微臣明白,只是如今的兵卒都是新兵,虽然整体能力不输武卒,但终究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只怕张猛将军他们训练会出了岔子。”
低头拱手,吴铭正准备接着说下去。但却直接被魏惠王不耐烦的打断了。“好了,此事就听寡人的安排吧。将近一年的操劳,爱卿可是瘦了不少。些苦日子过了不少,是寡人以往的过错才导致今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让爱卿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才行。”
话都说道这里,吴铭又还能说些什么呢。若是不答应,那真的就是不识抬举了:“微臣,全听君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