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魏王已经如同一条即将老死的狗!浑身软绵绵的瘫倒在了地上,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尔逃婚在先,胞妹因痛生恨,因恨而自缢,此事怎又怪得寡人——”
“那封密函又是怎么回事?”
“尔——尔怎可能有此密函——”
“哈哈哈哈哈——”回答魏王的先是吴铭的一阵大笑。
吴铭依旧一步步的走着,面色开始变的狰狞,“别慌,吴铭只是好奇而已,根本没见过什么密函。为了稳固自己的王位与自己的私心,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呢,你还好意思称她胞妹——”
剑已经被吴铭高高举起!
梅公主非是自缢,而是被这魏王魏申,被自己的亲哥哥给赐死!
这一切吴铭本可以不管,可为什么非要在成婚之后,虽然成婚大典没有彻底的结束,可该拜的都拜过了,剩下的就是酒宴结束入洞房了!
梅公主也算是留在了自己的府上过了两日。如果没有自缢,那现在会是什么结果?自己应该在府上与她倾谈心事,引导其忘了那个孙膑吧?!
可就这原本也还是美好的一切,竟是被魏王亲手毁了。
“吴铭为魏国出生入死,自得惠王赏识以来多少场血战,若非有吾,你何以从齐而归,登上这一国王位!你痛恨吾,欲收归兵权吴铭仍理解,然此等残害亲足之事,你也干得出——”
剑身反射的光芒已经映射在魏王那大睁的眼中。这一刻,魏王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颤巍巍的不断后缩欲求逃命。
然宫殿内部再无他门,又能逃得了何处?
“将军不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门外响起一阵兵卒奔走的声音。被魏惠王亲封的“王族护卫队长”公子卬最先冲了进来。
以长矛挡开吴铭那就在劈砍而下的一剑。公子卬手握兵器,死死的护卫着魏王:“我王固有天大之罪,也自当由天来惩处。将军若愿听卬之言,且先回府,卬自当给将军一个公正——”
“回府?当吴铭黄口小儿不成。从府上将吴铭带至此处的是你们,令吴铭回府的又是你们,如此,有意义是嘛?”
话音未落,吴铭已经是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剑。
然公子卬不是魏申。又在吴铭府上呆过一段时间,担任大梁城守的这段时间也没有忘记习连武艺。
所以勉强可以抵挡吴铭几下。虽然败绩以出,却也可以躲闪几下吴铭的攻击。
与此同时,后面紧跟来的大队兵卒也已经冲了进来。原本还算宽敞的宫殿中此时开始变的拥挤。七柄长戟被兵卒举起朝着吴铭一同指向吴铭的腰部——
这个时候,刚刚躲过一劫的魏王瞬间又耀武扬威起来,尽管他的身体还在不住的颤动,依然后怕,可却是伸手指着嘶吼而出:“莫要让其就这般死去,且将这吴铭抓起来,申时初于城中立一高台,镬烹之——”
这一刻,公子卬也没有理会魏王。只是静静的看着被兵卒包围了的吴铭,“将军可愿从思卬之言——”
“吴铭,何以受此等屈辱,若非老魏王之遇之恩,若非吴铭几经生死,尔等岂能在这宫中逍遥——”
“若将军不愿,卬亦无话可说。”公子卬说着,重重的朝着吴铭揖礼,随后冷冷的说道:“犯将吴铭,乱用兵权,私通秦王置河西与秦人之手,令梅公主伤心自缢而亡,罪以实。奉我王命,即可缉拿罪将吴铭,申时末镬烹与城中示众——”
“拿下——”
挥手只一声令下,四周的兵卒瞬间就以兵器在吴铭的身边错乱交织穿插在了一起,将吴铭的身体牢牢控制,使其不得有丝毫动身的余地。
“押往高台,示众——”
伴随着公子卬的一声令下,吴铭手中的剑被打落。兵卒们一拥而上,将吴铭牢牢制住,并以绳索捆绑。
然而这整个过程,吴铭却始终都在猖狂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魏国亡矣……哈哈哈哈哈……”
那声音只听的魏王嘴角一阵抽搐,愤怒之下,魏王冲着吴铭嘶吼着:“押下去,速速押下去——”
……
城外依旧是阳光明媚。蔓延连接着西城门的道路上,张猛骑乘快马飞奔而至。
“终是到了——”看着,高大的城门,张猛勒住缰绳,抬起衣袖逝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下一刻,他翻身下马,行至城门处将自身的令牌给守军看过之后,便畅通无阻的进入了梁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