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还佯装和蔼地伸手摸了摸云木的手。
这副嘴脸把云木恶心地要命,勉qiáng扯出一个笑容,yīn沉沉道:“好的。”
……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孟庭宴出去抽了支烟。
其实他很少抽烟的,毕竟对身体不好,只有在十分心烦的时候才会抽上这么一两根。
自己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过温慕了。
说实话,那天的不欢而散让孟庭宴想了很多,当时的感受还历历在目。
压抑懊悔,心情难受又复杂,还有一丝根本没有冒出头来的恼意。可是他知道自己没资格朝温慕动气,所以什么都没敢说。
这种场面反而是更难解的,孟庭宴宁愿温慕朝自己发火和发泄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温不热的态度,让人心止不住地发慌。
又吸了口烟,孟庭宴抚平眉宇间的烦闷,缓缓掐掉烟头。
他走进卫生间洗手,冰冷的水落在温热的掌心,瞬间让人清醒和冷静几分。
孟庭宴缓缓吐出一口气,沉默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失神。
过了一会儿,某个卫生间传来水声,只听“嗒”的一声,门开了。
孟庭宴对别人没有一丝的兴趣,缓缓收回思绪,正准备走人的时候,通过镜子看见了上完厕所走出来的的那个人。
云木显然也没想到会再次遇到孟庭宴,沉郁的表情明显一僵。
孟庭宴也是怔然片刻。
不过他可没对方想的这么多,就当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似的,收回漠不关心的目光准备走人。
然而,就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开口了,尖锐又讥讽:“看到我这样你很开心吧?”
孟庭宴的脚步一顿。
“难道不是吗?就为了讨好他?”
那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孟庭宴一顿,这才眼神冷冽地回过头去。
“和他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云木神情有些气急败坏,声音难掩yīn冷,“我咎由自取?”
他已经走到洗手台前了,手紧紧抓着大理石沿边,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自嘲:“是你找过我的新老板了?我今天这场陪酒看来也是你安排的吧。怎么,孟总想看我上演堕落的戏码?”
孟庭宴闻言,表情也彻底冷下来。
“云木,我暂时不跟你算账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摘得多gān净。”
“什么意思?”
“无论是抄袭还是私接通告,甚至在合约期间偷偷联系其他经纪公司,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
云木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还有,那条信息是你发的吧。”
他是陈述句,云木顿时一僵,挤出几个字,“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庭宴沉沉地看着他,神色愈发冰冷。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放弃过查找推温慕下海的凶手,暗地里都有在联系私家侦探。
只是这些事情自然不可能跟云木说的,孟庭宴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云木的脸色又不可抑制地白了几分,手死死地攥着洗手台的边缘。
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跟我一样?”
孟庭宴却不再看他一眼了,冷酷无情地转身离去,只剩几个字落到身后人的耳朵里。
“跟你一样,恶心至极。”
……恶心?
刹那间,云木手上微微一滑,如受重创,唇色尽失。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三。
连续工作了好几天,今天终于得空了,温慕和游子意约好了今天下午去看琴。
两人约好在机构门口见面,游子意自己开了车,恰好来接温慕一起去。
游子意道:“小慕,你坐副驾驶吧。”
温慕原本正准备打开后座的门,闻言怔了下,“游先生,这……不太好吧。”
游子意却温柔地笑了笑,说:“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对象,不用在意这些。”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温慕自然不会再扭捏,只好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也露出一个笑容:“那谢谢了。”
游子意调好导航,随后发动车子。
导航的机械女声确定目的地,念出那个目的地的商场名字,然而温慕听到后,却不可抑制地愣住了。
“……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