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贼人直杀到金殿上,郭汜这才亲自解了献帝,拽其上坐,然后怒喝道,“我等今日解救圣上于水火之中,圣上莫不是连个一官半职都舍不得封赏?我郭汜通情达理不予计较,手下将士可都是山野粗人,不像我这般好说话的!”
献帝唯唯诺诺,颤音问道,“不知将军欲要何职?”
郭汜想了想,这等事他不甚清楚,只好叫军士前去请了贾诩来。
贾诩进的金殿,先行大礼参拜了献帝,问明缘由,目光一转,这才恭敬向献帝道,“若以功绩论嘛,李傕将军以两千残军拖延吕布精兵,贡献最大,我看就封车骑将军好了。郭汜将军嘛,暂领司隶校尉可也。其余樊稠王方李蒙将军,则各任中郎将好了。”
郭汜不明所以,只道贾诩偏李傕,大家都封了将军,唯有他郭汜只领了个校尉,当场怒视贾诩就待出声,孰料贾诩目视郭汜,示意其稍安勿躁。
这时突然有军卒仗剑入得大殿,也不向献帝行礼,直接跟郭汜报告道,“将军,在后园处遇到抵抗!”
郭汜贾诩皆不明情况,献帝岂能不知,惊呼一声道,“是万年!”
郭汜立时大恨,“哼!当日太尉本欲许其归我,谁知萧文从中插了一手!今日我看她往哪里跑?”
贾诩闻言大惊,连忙眼珠子急转,同时嘴里阻止郭汜道,“将军不可!”
郭汜心中不耐,冷喝一声道,“哼!有何不可?莫不是真如李兄所言,先生你立场不定,与那萧文有甚筹谋不成!”
对于李傕郭汜起疑心的事情,贾诩早有准备,是以并不惊慌,甚至将计就计,佯装愤怒道,“郭将军说的哪里话!我贾诩一心终于牛辅将军,如今将军身死,我为将军报仇尚不可得,如何还会与萧文暗有瓜葛?”
见郭汜气势稍缓,贾诩示意郭汜跟他出得大殿,寻一僻静出低声道,“将军!这公主还有其他的用处!”
郭汜不言不语只冷眼旁观,等贾诩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贾诩无奈继续说道,“将军,这受聘成亲之期,古有定制,天子一年,诸侯半年,大夫一季,庶民一月。”
“王允去年就去了弘农与萧文商议,至今一季早过,想是萧文自矜身份,欲以诸侯之礼完婚!再过得数日,等李傕将军回返之后,二位将军先收拢兵马,然后诩自去洛阳出使,到时候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则大事可期!”
郭汜眼中一亮,不过回想到当初匆匆一瞥看到的万年的倩影,心中一荡,迫不及待道,“这个不妨事,如今我且先做事,日后只以婢女替代即可!”
贾诩脸色一沉,冷声道,“诩为将军竭心尽力,甚至甘愿再入虎穴,将军莫不是连一女子都等不及耶?再者以今日形势,只怕将军到不得公主近前,则公主已自刎而死,事情传扬出去,将军将何以立足朝廷?”
郭汜讪讪一笑,这才作罢,转而怒声吩咐士卒只管好生围住后园即可,然后继续问询贾诩道,“这件事就此算了!不过先生刚才为我等请功之事......”
“将军糊涂啊!”贾诩就知道郭汜城府不够,肯定今天就要把事情问清楚的,所以也不拖拉,只埋怨一声,“飞熊军是二位将军共领的,所以将军身居何职都可以不用担心,但是其他的兵马或者日后扩建的兵马呢?司隶校尉虽然官职不高,可却能够名正言顺的掌兵!”
郭汜皱眉道,“我跟李兄情同兄弟,先生这是......”
贾诩只不言语,顾盼左右,郭汜不好详问,只心中暗自留意,然后随着贾诩处理其他事情去了。
却说长安城内兵乱渐定,消息传到吕布耳中,吕布慌乱无以言表!
急招诸将商议,高顺张辽力主打回长安,不过吕布向来最是亲近的心腹,同时又是吕布亲戚的魏续,坚决反对,出言道,“今将军受伤,李傕的飞熊军未损一兵一卒,更有长安王方李蒙樊稠等跟其合兵一处。西凉势大,不如就此离去!”
魏续一说话,又唱反调主张先跑了再说,高顺张辽不敢造次,只好安静退下,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
此时对战西凉,要想打进长安实为不易,更何况,吕布心中其实很舍不得家小妻女,怕如果真的跟李傕郭汜火拼,会波及众人,心中退意已定,听到魏续的话,正合心意,不由大喜,当即应下。
魏续果然不愧是吕布心腹,见吕布应下,却仍自愁眉不解,知道吕布心思,又进言道,“将军可与李傕商议,以家小等人换取将军就此远去,如此岂不皆大欢喜?”
吕布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