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方面想:“邓名是不是有异心啊?在将士面前这样不顾朕的脸面。”
虽然不希望对方执行自己的圣旨,但当臣子真的无视它的时候,皇帝却又怒不可遏。白文选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才迟疑不决,不愿意做费力不讨好的事;邓名同样心里有数,但是邓名对永历并无丝毫期盼,只要永历还能活着坐在大明天子的宝座上就行。从这个角度上说,永历对邓名的怀疑也没错,作为一个曾经的现代人,邓名对皇权的蔑视要比李定国、白文选彻底得多,后两者可能会对某个坐在宝座上的皇帝不满,但绝对不会像邓名这样对宝座本身都毫无敬畏之情。
而今天缅甸使者带来的要求,听上去也不像是莽白能够编出来的。永历看了一遍缅甸人要求他抄写的草稿,感觉这很像是他的内阁帮忙拟的,内容十分恶毒,口气也非常不善。如果真的把这封信送去邓名那里,对方很可能会脸上挂不住而后退一段,起码继续向瓦城进军的可能姓不大。
这封诏书里通篇都是对邓名的怀疑,赤裸裸地质问他此番勤王的用心,更严厉地指责他是想假缅人之手谋害皇帝;如果对方是歼臣的话,见到这封信后为了掩人耳目,为了避免军心浮动,多半会暂时退避;而如果邓名忠心耿耿的话,见到这封诏书后估计也会心灰意冷,那些一腔热血想勤王报国的川军将士,见到这封诏书后多半也会大失所望,生出不愿再为皇帝拼命的念头来。
永历很清楚这封诏书的效果,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缅甸派来了很多使者,来之前还把永历的诏书抄写了很多份,张贴在明军营地里,有些缅甸人不顾死活地在明军营地外大声朗诵。
“皇上责问我的居心吗?”听了大概内容后,邓名很有涵养地命令手下让缅甸使者随便说,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
这段时间里白文选没有继续向阿瓦进军,而是原地等待邓名的部队。现在已经有三千多川军抵达白文选的营地与滇军会师。除了这些明军外,庞高还拼凑了一些军队来助战。邓名并不在乎这些刚刚筹建起来的缅甸军队的战斗力,但是很看重这支军队的影响,毕竟这是一支打着和莽白一模一样的东吁王朝旗帜的军队,无论是用来占领瓦城还是控制瓦城周围的乡村,效果都和明军赤膊上阵完全不同。
和这些缅甸军队一起来的,还有一些刚刚被邓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