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然后一个横掠从明军阵前驰过,逃向无人的两翼。
“此战已经胜了,国公无须再在前排了。”当部队停下来后,邓名左右的卫士解释道。
“嗯。”邓名点点头,正如部下所说,全军冲击严阵以待、四五倍于我的敌军时,即使对方原地不动也很需要将领的示范作用来鼓舞士气,不过冲击砍杀混乱的敌军时,就不需要统帅再身先士卒了。
明军又一次冲垮了清军回到了祖泽溥将旗的东面,现在清军已经变得更加混乱了,刚刚掉头到一半的部队又要开始旋转,而且战场上因为这两次冲突已经是烟尘滚滚,普通军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事情不妙,而且山东总督的将旗也因为烟尘而变得有些难以识别。
“这次我们要砍下祖泽溥的人头。”邓名用马刀指着祖泽溥将旗的方向,掩护在将旗前的清军中央战线已经不复存在,而最靠近中央位置、秩序也更好的清军右翼也已经瓦解,清军左翼正陷入混乱,无法支援祖泽溥或是威胁明军的侧翼。
而斩杀了祖泽溥,那清廷就会受到极大的震动,恐怕再不会有人怀疑登陆山东的明军实力。清军没有船只,即使到了长江边上也抓不住拥有水师的夔东军,既然如此他们还去干什么,势必要把已经深入江南的中央军调回来。
“王将军说的对,邓提督他真是吕布啊。”另外一侧的姚长尊悠闲地对左右评价道,虽然烟尘遮蔽视野,不过他凭借着战场经验也能猜出来,这必定是邓名又一次打穿清军战线,跑回战场的另一侧去了。同样是根据与川军作战的经验,姚长尊知道这两处突破口上一定惨不忍睹,清军估计没有几个能站起来的。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两次打穿清军战线,姚长尊也是有敬又佩,现在他手下的一百多陕西绿营都好整以暇地观察着战场,只有那些旗手举着旗帜原地乱转,好让山东总督那边觉得陕西绿营也乱成了一锅粥。
无论邓名是在前面还是后面,他肯定会先去打祖泽溥,在祖总督被消灭前不可能来打川陕督标,既然知道这一点那姚长尊还担心什么?用的着跟着邓名团团转么?而若是祖总督都被消灭了,那川陕督标就该撤退了,从北面绿营步兵那边逃走便是了,更不需要朝着东面和西面排兵布阵。
这时明军第三次调整好阵型,面冲着祖泽溥将旗的方向,那些马刀卷刃的明军骑兵把这些刀插回刀鞘中,等战后磨一磨还是一把好刀。然后从马鞍后抽出备用的马刀,对骑兵来说,这种马刀都是战场上的消耗品,每个骑兵都要带好几把刀在身上,以保证随时都有趁手的兵器。
虽然只是两次冲阵,一个特别不走运的明军已经需要向同伴借刀了,他第一次冲锋的时候两次砍人武器都挂在了对方盔甲上,返身冲击时又被排在前排,第三把刀把一个三眼铳铁骑的大榔头砸飞了,结果只能退到后排,跟在大家身后跑完全程。
“下次要带四把刀。”握紧了借来的第四把刀,这骑兵在心里暗暗念叨着。
第二十四节 整训(上)
虽然眼前烟尘滚滚,一时之间祖泽溥也看不清明军又冲到了哪里,不过他很清楚两翼的川陕绿营,他手中最精锐的武力并没有按照统帅的意图及时发起牵制姓进攻。喊杀声由近而远,然后就是大批无主的战马从东面奔回,还有不少原本位于右翼的骑兵惊惶失措地逃回。
“看起来右翼战事不利。”祖泽溥立刻做出了判断。
刚才明军第一次进攻就几乎打到他的将旗下,看邓名那杀气腾腾的架势,山东总督确信对方没有冲击丘陵不是因为和自己客气,而是冲击力耗尽,还担心会受到来自侧翼的突然袭击。
而现在眼前的平原上已经没有了清军成建制的军队,右翼估计也在明军的这一击中溃散了,而左翼因为两次掉头已经一团糟,祖泽溥想不出敌人还有什么理由不总攻自己所在的位置。
“看起来今天王师难以克尽全功了,我们来曰再战,收兵回营。”祖泽溥一挥手,就带着近卫转身向丘陵下而去。不过既然不是逃跑而是收兵回营,将旗当然不用拔,祖泽溥把自己的将旗遗留在山丘上,二话不说就奔着西方而去。
明军骑兵再次整齐地杀来时,沿途没有见到一支有组织的敌人,散落在战场上的敌骑见到成排的黑甲骑兵冲来后,无不抱头鼠窜。现在明军周围也都是腾起的尘土,他们就凭着记忆向祖泽溥的将旗位置扑去,两翼的军官都睁大了眼睛观察着周围的迷雾,唯恐侧翼会突然冲出来一支敌军的骑兵。
等冲上了祖泽溥的小丘陵后,邓名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