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早有准备,不假思索地答道:“如果蒋国柱和梁化凤承认他们所有的罪行,并签字保证不接受特赦的话,我觉得他们一人一个无期是可接受的。”
“这是不可接受的。”邓名断然反驳道:“我希望许提刑官能够把他们所有的罪案合并起诉。”
“然后给丞相一次姓特赦的机会,把这些罪行一笔勾销?”许朝瑜的反问声中有些讽刺的味道。
“不错,我就是这么打算的。”邓名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如果北方的督抚,还有燕京的满清兔死狐悲的话,他们就会负隅顽抗,帝国就需要进行更多的战争,就会花更多的钱,让更多的士兵战死沙场。”
许朝瑜沉默了片刻,迎着邓名的目光缓缓说道:“我扪心自问,如果处在丞相的位置上,我也会希望用代价更小、效率更高的办法去赢取全国。但我不是。我是负责司法的提刑官,张提刑官教过我们,如何权衡利弊是帝国政斧和院会的事情,而我们的职责就是让正义能够伸张。而且,我认为丞相对我的干涉已经太多了。“
邓名微微摇头,仍想说服许朝瑜。
但许朝瑜抢在邓名之前说道:“丞相,每一个案件审理期间,我都可以合法地把他们关在牢里;在定罪后,我还可以合法地拖上十天再宣判,这期间他们还是要住在大牢里;而在丞相的特赦令送到前,他们同样要在牢里呆着。在踏出狱门的第一步后,就会被逮捕,开始下一件官司——所以无论丞相多少次地签发特赦,他们这辈子都出不来了。丞相的特赦只能保他们不死,而我本也没想过要他们的命,只要他们肯签认罪书。其实和现在也没有丝毫的区别,还省得过堂了。”
见邓名似乎还想争辩什么,许朝瑜急忙叫道:“丞相,我还没说完呐。我们知道,有时帝国政斧需要法外施恩,所以丞相手里会有特赦权。不过这个特赦权大家希望用在那些值得特赦的人身上,比如因为一时冲动犯错,而后又真诚改悔的人;而现在丞相用来特赦蒋国柱和梁化凤,将来我估计还要加上许许多多的恶棍。最后丞相的书桌会被这些人渣要求特赦的申请堆满,而国民会看到政斧曰复一曰地特赦这些恶棍,但还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只是在监狱里苟延残